秦澤翻開日歷,趨宜里他已經想好了散財。
犯忌是忌賭博,在最初的構想里,秦澤認為賭博自然會觸發散財。
這次的宜忌其實完美互補。
但隨后他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并不愛賭博,更不愛輸錢。
如果拋出熱愛生活這個點,那么趨宜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所以秦澤沒有選擇賭博來輸錢,畢竟——
萬一自己賭博不散財呢?萬一我秦刀仔,從二十塊贏到三千七百萬呢?
且輸錢是不是散財,這還兩說。
這么一想,秦澤決定換個方式散財。
“狹義上的散財,一般都是指將錢拿去做慈善了。”
如今的手機應用里,其實有不少籌款的應用,也有不少可供捐款的慈善機構。
但秦澤難以區分里面機構的真假性,以及等待幫助之人的真假性。
畢竟,假機構,假病人,消費人們同情和憐憫的案例,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秦澤內心很快有了判斷。
……
……
臨襄市,第四精神病院。
孤兒,老人,病人,都是很好的散財對象。
但出于“熱愛”這一點,秦澤決定選擇精神病院。
在臨襄市這么一個滿是怪談的地方,詭異規則通過日歷的形式一點點入侵現實。
保不齊,就有人是因為見到了日歷帶來的超現實,無法理解一些現象,或者遭受了大恐怖,于是被逼瘋了。
他決定將十五萬里的十萬塊,捐贈給某一個病人,讓其在精神病院里,過得相對愉快一些。
當然,要見病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公司”畢竟明面上是官方機構,權力不小。
在簡一一運作下,很快精神病院的醫生便通融了,于是秦澤在工作人員陪同下,陸陸續續見了幾個病人。
第一個病人,總是嚷嚷著漂亮國會毀滅世界。認為自己是來自未來的刺客,要阻止一場陰謀。
秦澤與對方交談了幾句,認認真真扮演了一番“接頭人”,且與對方認真制定了一個合理的刺殺總統的計劃。
這病人激動不已,抓著秦澤的手,涕淚橫流道:
“我就知道組織不會忘記我,終于等到你了!我明天就出發!騎自行車去漂亮國!保證完成任務!”
秦澤用一種“加油你行滴”眼神鼓勵了一番后,去見了下一個精神病人。
這讓隨同的醫生忍不住在想,這秦先生是不是也該辦個住院手續?
第二個病人是典型的精神病癥狀——情緒亢奮,易怒,易笑,易哭。
情緒轉變極為迅速,以至于秦澤只聊了幾句,對方就被拉去打鎮定劑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病人……都是認知有極大障礙的。
換而言之,這些病人,其實全部都值得幫助。
不過秦澤沒有做出最后選擇。
由于時間有限,他決定見完七個病人后,挑一個自己覺得最順眼的。
“第六個……嗯,這孩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似乎有盜竊癖,總是會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
“無論我們怎么找,怎么查監控,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
“他總是能夠莫名其妙就又回來。這次又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咱們去看第七個?”
醫院的監控區域覆蓋不多,但幾個必經道路是肯定能覆蓋的。
換而言之,除非對方能夠瞬移,否則一定會從那幾條必經道路路過。
可問題在于,每一次六號病人的消失,都無法從監控里查到蛛絲馬跡。
每一次六號病人的回來也一樣。
這讓醫生們頭疼不已,六號也時不時的,會帶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