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舊歷者追擊秦澤。同樣,他也堅信秦澤可以完成任務,將二老送往監獄的所在。
秦澤沒有辜負藍彧的信任。
他的意志仿佛如鋼鐵澆筑,這一刻的秦澤,身上的衣物已經呈現出破碎的狀態,皮膚也出現了焦黑感。
異人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體質,加上各種能力,秦澤的確可以承受住雷電。
但這樣的轟炸下,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他的身體越來越難以掌控,可就是腦海里的興奮感,驅使著他,不斷朝著某個地方前進。
車內的王淑芬和周澤水,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
王淑芬莫名的就流下了眼淚。
她和周澤水,都想不起任何關于周白榆的信息。
二老依然想不起來,有關任何孩子的信息,也始終覺得,自己不曾有過孩子。
但王淑芬就是忍不住掉眼淚。
這是游戲,只是一場游戲,可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與自己的孩子有關的任務。
他們雖然不被雷電波及,但那種仿佛就落在自己耳邊的驚雷,還是能讓他們感覺到……
那個孩子,正在拼了命的帶他們逃離。
當周白榆的名字被確定的一刻,游戲的難度似乎陡然間提升了一個臺階。
“小秦……你,你還好嗎?”
這樣的問候,秦澤聽不到的。
雷聲掩蓋了世間的一切。
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怒號,而這樣的怒號,此起彼伏,層層疊疊。
人類的輕聲細語,都注定被淹沒。
但就像是心有靈犀,在王淑芬顫顫巍巍的關心時,已然被雷電波及的秦澤,也強撐著說道:
“王姨,周叔……別怕,我們就快……抵達……目的地了?!?
舌頭都開始麻痹了啊。
秦澤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這么費勁。
這明明是夜晚,但卻亮如白晝。
此起彼伏的雷電,將世界照的慘白。
遠處的火光,反而因此而黯淡了。
監獄外的高墻,一點點浮現。
這就像是馬拉松最后的一段距離,明明能看見終點了的輪廓了……
卻又感覺比前面的百分之九十還漫長。
讓秦澤支撐著,不斷前進的,就是腦海里的信念。
“神。”
“為什么一個人需要讓自己從第三層面保持活著?”
“或者說,這個世界,到底有誰需要讓自己被人銘記?”
“這個答案,是神吧?”
在游戲世界里,秦澤就記住了那些奇怪的神。
什么縫合與吞噬之神,什么抄襲與復制之神。
這些神,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曾經有一部影視作品,講述舊神們逐漸變得弱小,新神變得越來越強大。
因為信奉者,在不斷變化。
新神的信奉者在增多,舊神的信奉者在變少。
只有當一個神,徹底沒有信奉者的時候……
這個神才會死去。
但倘若,這個世界,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還記得這個神……
這個神,就不會死亡。
他也許會很虛弱,但他的神力,一定還會照耀信徒。
世界意志,害怕那些隕落的神。
舊歷時代,并沒有將那個名為先遣時代的“余孽”們,徹底清除干凈。
哪怕過了很久很久,它始終害怕著。
它將那些先遣時代的強者們,改名為舊歷主宰,它將一切他們的名字與信息抹除,將所有存在的痕跡,稱之為。
但他們還是頑強的保留著蛛絲馬跡。
無垠的黑暗里,始終有那么一點點的火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