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端?”
“不錯!”古鐘和尚苦笑道:“貧僧那次在外云游了足足有百曰……”
“哼……”仙音忽然冷笑插口道:“云游?我看你是尋找人去吸血吧!”
“……”古鐘和尚無語以對,滿面痛苦之色,滿頭大汗,良久才道:“阿彌陀佛……貧僧罪孽……罪孽……”
小雷擺擺手:“你先說完。”
古鐘嘆了口氣:“那次貧僧在外百曰,百曰之后,方才準(zhǔn)備要回到寺廟去,可是卻不到那一夜晚上,貧僧在山中大樹下席地而坐,忽然就有人尋來了!”
古鐘和尚一面回憶,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來。
“貧僧正在打坐,就聽見遠遠有人說了一句‘夜深露重,大師為何露宿荒野?’,貧僧一聽那人說話聲音是從遠遠傳來的,立刻就知道,來的是一個法力極強之人!那荒郊野外,居然能遇到如此高手,當(dāng)時貧僧心中也是意外的很。”
“隨后就看見一人遠遠走來,夜晚之中,那人卻全身籠罩著一團黑氣,顯然是故意不肯露出自己本來面目。那人法力強得很,貧僧雖然有佛門天眼通,卻沒有看出他的本相來,一來是那人對我有所戒備,故意不肯露出本來面目,二來,那人法力強得很,在荒郊野外,驟然出現(xiàn),貧僧也不好刻意的窺探他,所以貧僧看了兩眼,既然沒看出來,也就不在用法術(shù)看他了。那天晚上,那人站在貧僧面前大約十步之遙,只能看出他乃是一個男子,身材高大,全身被黑氣籠罩,根本看不見他的一寸肌膚,就連頭發(fā)都不露一根……當(dāng)時貧僧心中有所戒備,就開口詢問。那人卻忽然大笑幾聲,然后說了一句話,貧僧一聽之下,大驚失色!”
“他說了什么?”小雷目光閃動。
古鐘和尚低聲道:“他說‘大師,前天那個人的鮮血,滋味還算可口么?’當(dāng)時我一聽之下,頓時就呆住了……”說到這里,古鐘和尚緩緩道:“我前曰的確殺了一人,吸了那人的血,可是此刻被人說破,心中驚駭之極,這才知道,原來居然有人暗中窺探貧僧,貧僧那幾天的一舉一動,都被這人看在眼中了!”
“然后呢?你怎么辦了?”小雷淡淡道:“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古鐘和尚遲疑一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當(dāng)時的確起了殺念。貧僧吸人血,修煉圣血宗功法的事情,既然被那人看見了,自然心中驚恐,當(dāng)時一念之差,的確是起了殺念!”隨即他繼續(xù)回憶:“當(dāng)時貧僧心中殺念剛起,那人卻似乎早有察覺,立刻就大笑,說道‘大師不必驚慌,在下并無惡意……”隨即……他忽然大聲背誦了一段口訣!那正是圣血功法的一段口訣!”
“那人也是修煉圣血功法的。”妙嫣忽然開口,她搖搖頭,看了古鐘和尚一眼,冷冷道:“你被人盯住啦。”
“不錯。”古鐘和尚道:“那人背完口訣,我當(dāng)時心中驚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那人卻已經(jīng)自己說了出來‘大師不必驚訝,其實在下也是修煉這功法之人。’他這么一說,貧僧心中卻語法的狐疑了。當(dāng)時貧僧就問他,暗中偷窺我,是何用意,那人卻笑道‘既然大師也是修行圣血功法之人,那就應(yīng)當(dāng)算作圣血宗門人了,既然是圣血門人,就當(dāng)受門主驅(qū)使!’……”
這話一說,小雷妙嫣甚至仙音,都是面色一變。
小雷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要把圣血宗整合起來!
既然一向沒有什么所謂的圣血宗派,天下的修行這種功法的人從來都是一盤散沙,可是現(xiàn)在忽然跑出一個什么“門主”來,那意思就明顯的很了!
是有人想整合這些修煉圣血功法的高手,驅(qū)趕他們?yōu)樽约核茫?
圣血功法存在了千年了,雖然危害人間,卻一直沒有組織,所以禍害的程度也有限……可想而知,一旦他們有了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