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叫我公爵大人。”
陳道臨嘿嘿一笑,就道:“不叫公爵大人,那便不叫吧。”他心中卻想:你以為老子很愿意叫么?
不過隨后他眼珠一轉(zhuǎn):“那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彌賽亞忽然心中一動,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一絲古怪荒唐的沖動來,脫口就道:“我私名叫做杜微微,我父母私下里都是這么叫我,嗯……你既然也懂得秘語,便不妨叫我微微好了。”
微,微微?
陳道臨心中也是一動,看著面前這女孩的眼睛,居然無意之中捕捉到了對方眼神里飛快閃過的意思奇異的光芒。
她……這是在……羞澀么?
微微……很好聽的名字啊。
……
…………
這旅館顯然和郁金香家關(guān)系極深。陳道臨和彌賽亞兩人走出來的時候,門外便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等候。
這馬車裝飾很是華麗精致,車廂造型極為考究。只是這車夫看上去模樣兇狠了一些,雖然穿戴的衣衫很干凈整齊,只是卻有一張刀疤臉,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將鼻子幾乎都切開成了兩截,看上去很是恐怖。
車夫跳下來恭敬的給兩人拉開車廂門,雖然他努力的做出恭敬的笑容,但是那張刀疤臉笑起來,卻反而讓人不敢直視。
彌賽亞先一步上了馬車,陳道臨隨即也鉆進了車廂。那車夫在一把將門關(guān),跳上馬車,揚鞭而行。
車廂里裝潢的也很是奢華,屁股下是厚厚的皮墊,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甚至空氣之中也充斥著淡淡的熏香。
陳道臨忍不住道:“公……”
他忽然看見了彌賽亞的眼神,趕緊就改口道:“呃,微,微微。”
微微看著彌賽亞,眼神里帶著一絲笑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壓低了聲音,甚至略微湊近了幾分,居然用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低聲道:“小心說話,這車夫不是我的人。”
眼看微微居然用中文和自己交流,陳道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古怪來。雖然在前些日子兩人每晚的夜談之中,兩人偶爾也會用中文說上幾句,但是此刻,在這狹小的車廂空間里,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近得自己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女孩兒的體香。這種情況下,對方在和自己耳語說著中文,讓陳道臨忽然生出了一種奇妙的錯亂感覺來。
努力的讓自己定了定神,他也用中文回應(yīng)道:“哦?我以為這馬車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不假。”微微搖頭:“我只讓旅館的老板找的這鎮(zhèn)子上的馬車行。***極為繁華,鎮(zhèn)子里自有專門做這車行生意的。這生意是隱身會自己經(jīng)營的,你看這車夫身上的傷疤,還有他坐立行走的姿態(tài),一看便是行伍出生,想來是隱身會旗下的退役老兵,在這車馬行里謀的差事。”
說完,她深深看了陳道臨一眼,道:“這里的車馬行才是真正的地頭蛇,本地的一些聚會,甚至還有一些賭場的熱鬧集會,這些車馬行的人都認得地方,可以帶路。否則的話,有些地方,初次來的陌生人可是沒辦法進去的。我雇來的這馬車可是花了大價錢,這馬車上有標(biāo)志,便可出入***里的幾個規(guī)格最高的賭場。不過我隱藏了我的名字,這雇傭馬車的時候,留下的可是你的名字哦。”
“我?”陳道臨呆了呆。
“不錯。”微微看著陳道臨,婉然一笑:“所以,今晚在名義上來說,真正的貴客是一位來自羅蘭帝國的神秘富商陳道臨先生……”說到這里,她有些惡作劇般的笑容,指了指子的鼻子:“而我嘛,外人看來,只不過是富商陳道臨閣下身邊的女伴罷了。只怕不是交際花,便是情人之類的。”
她說到最后這句話的時候,陳道臨都臉上有些發(fā)燒,忍不住偷偷瞄了微微一眼,心中暗暗嘆息:她這么美麗的女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