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
“起來吧。”海因克斯神色不變:“我了解你,塔西佗,你做事情雖然激進了一些,但卻不會亂來,你既然放他們進來,又深夜來求見我,想必是有特殊的 原因的。”
塔西佗連連頓首,他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激動,甚至是焦急!這樣的表情,讓海因克斯心中不由得一凜!
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為教會奉獻了一生,在神圣騎士團之中,為人剛毅,作風強硬,即便是刀山火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此刻卻露出這番焦急激動的神色,那么,那個達令陳肯定是帶來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
果然……
“那個達令陳說……”塔西佗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是神使,帶來了女神的旨意!”
騰!!海因克斯豁然站了起來!!
……
“有消息了?”
希洛緩緩的放下了手里的鵝毛筆,他看上去神色從容,甚至放下筆的時候,還沒忘記將鵝毛筆在墨水瓶旁舔了舔筆尖,抹去了一滴濃濃墨汁。
隨手拿起自己剛剛書寫的一張東西,在手里吹了吹墨跡,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前之人。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面容英俊,眉宇之間藏著一絲鋒芒——只是他很小心的將這一絲鋒芒藏得恰到好處。
“加羅寧將軍。”希洛重新低頭看著手里的這張紙:“但愿你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
加羅寧神色平靜,他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嘆了口氣:“很抱歉,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陛下。”
“嗯。”希洛點點頭,抬起眼皮看了加羅寧一眼:“人沒追上?”
“是。”加羅寧緩緩道:“城衛(wèi)軍的輕騎沿瀾滄運河往西追了二十里,追上了那條可疑的商船,但是追上的時候,船停在了岸邊,船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說下去。”希洛依然神色不動。
“偵騎匯報。在周圍搜索后有了消息,說是就在快傍晚的時候,有人看見了那條船停在了岸邊,隨后船上的人上了岸,從船艙里搬運出了東西,搭建出了兩架飛艇,有人乘坐飛艇離開,而剩下的則在野外四散,騎馬離去。”
希洛沉默了會兒,他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輕輕嘆了口氣:“好了……既然這樣就不同再追了。哼……謀定而后動,果然是郁金香家的風范。想來這條退路早在他們劫獄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就連飛艇都預備好了。我想,李斯特家的父女,還有那個達令陳等重要人物,一定是乘坐飛艇去了西北,飛艇上天,那就很難追上了。其余在岸邊騎馬逃走的,只是一些小嘍啰。就不用費力去追了,沒有價值。”
加羅寧倒也并不奇怪希洛的反應,他居然也點了點頭:“我的看法也是如此。不過……陛下,郁金香家做出這等事情。您做出如何的反應,恐怕就要慎重了,否則的話……”
希洛笑了笑,看了加羅寧一眼。點了點頭:“你比阿克爾要更喜歡動腦子,這點很好。那些雷神之鞭的家伙都滿腔憤慨,喊打喊殺。就連阿克爾也主張讓我要強硬一些……看來你的看法。似乎和他有些不同?”
雖然明知道這是皇帝故意要將自己立在阿克爾的對立面,加羅寧倒也并沒有絲毫的意外——皇帝要坐穩(wěn)位置,總不能太過依仗阿克爾的雷神之鞭系,自己這個王城近衛(wèi)軍系的首領(lǐng),自然是要被抬出來作為制衡的,這一點,加羅寧早就有了覺悟。
“陛下,我的看法是,這件事情畢竟是不能擺在臺面上的。若是公然下令斥責問罪,只會激化現(xiàn)在的局面。擺在您面前的事情,千頭萬緒,就如同是一頓大餐,郁金香家么,應該是最后的主菜才對。若是現(xiàn)在就貿(mào)然拿起刀叉對主菜下手,只怕那些餐前開胃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