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魔法師,對法師鐐銬這種專門針對自家群體的東西,都是深惡痛絕的。
就像是野獸都痛恨獸夾,無論這夾子是不是落在自己的腿上。
“溫克法師,薩沙法師,能與兩位這么一番交談,我也頗有心得,只是鄙人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混沌一團(tuán),只怕再說下去,就要睡著了。”沉到了哈哈一笑,對著兩個法師微微點頭:“兩位都是有修為之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那個溫克法師,也就是和陳道臨比拼精神力的,似乎更厚道一些,就笑道:“達(dá)令法師,只要不是讓我們兩人把你偷放了,其他的事情,我們倒也愿意幫上一點。”
“哈哈!我怎么敢讓兩位做這種事情。”陳道臨沉吟了片刻,緩緩道:“我那身邊的同伴,那個狼人護(hù)衛(wèi),昨日為了我受了些傷,雖然上了藥物,但我心中還有些擔(dān)心,我想兩位法力不凡,若是能施展手段,為我的扈從……”
溫克看了身邊的薩沙法師一眼,薩沙點了頭:“我對治療術(shù)倒也還有些研究,明日上路前,我會給您的扈從治療一下傷勢。”
溫克笑道:“獸人一向以武力出色而著稱,狼人更是其中佼佼者,達(dá)令法師居然能收復(fù)一頭狼人為扈從,也實在是叫人眼熱。”
正說到這了,原本一直躺在那兒閉目假寐的古樂,卻忽然一個翻身,直挺挺的跳了起來。
這家伙滿臉警覺,已經(jīng)將劍提在了手里,飛快拔出劍鞘,低聲喝道:“有人來了!”
他對著兩個法師丟了個眼神,兩個法師立刻回憶,那個溫克法師嘆了口氣,對陳道臨苦笑道:“得罪了!”
飛快念了一句咒語,一個束縛術(shù)的光環(huán)就落在了陳道臨的身上,陳道臨面露苦笑,只是閉嘴不語。
古樂已經(jīng)飛快的竄了出去,原本還寂靜無聲的隊伍頓時就動了起來,那些休息的武士都被喚醒,飛快的抓起了武器,然后就在宿營的地方列了一個簡單的圓形防御陣列。
看著這些人動作如此訓(xùn)練有素,陳道臨越確定,這古樂身邊帶來的人必定是受過嚴(yán)格軍旅訓(xùn)練的精銳中的精銳!
隨著古樂面色陰沉的低聲喝道:“西北方,有馬蹄!五百步!”,立刻有兩個武士飛身躍上了樹梢,取出了弓箭來朝著西北道路的方向瞄了過去。
果然,片刻之后。遠(yuǎn)處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近,古樂站在隊伍之中,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他側(cè)耳聽了聽,皺眉道:“馬蹄聲紊亂,戰(zhàn)馬氣力耗盡,嗯……似乎應(yīng)該是帶傷奔馳,什么人如此不愛惜自家的馬匹!”
整個隊伍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越叫陳道臨心中驚疑不定!顯然。這個古樂……他似乎在擔(dān)心畏懼著什么?
聯(lián)想到這個家伙似乎不是專門為了抓自己而帶著這么些精銳離開帝都的……那么,似乎,自己會不會又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隱秘?
終于,那道路不遠(yuǎn)處,一騎奔馳而來的影子漸漸清晰,今夜雖然月色不明,但隨著馬匹漸近,依然能看出。這匹馬狂奔而來,似乎已經(jīng)接近力竭!
尤其是馬上之人,身子伏在了馬背上,仿佛也有些不太自然。
直到這馬匹沖到了距離樹林還有十多步的時候。這馬匹才忽然長嘶一聲,前蹄一軟,終于匍匐在了地上!眼看連人帶馬就要滾成一團(tuán),卻看見馬背上那個人影忽然在瞬間高高躍起。然后在半空中如同一只大鳥一般,張開雙臂,滑出了十多米。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而身后那匹馬,已經(jīng)躺在地上,低聲喘息悲鳴,全身抽搐,口鼻之中滿是白沫!顯然是強行奔跑,終于力竭暴斃了!
這騎馬之人落在地上,身形卻如同挺拔的青松一般,站的筆直,也不回頭看那戰(zhàn)馬,就忽然“哼”的輕輕冷笑了一聲!
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