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里。殺死了郁金香系的人,那么雙方的敵對立場短期內(nèi)就不會改變。而西邊……是草原人。”
說完之后,魯高隨手把匕首扔了。拍拍手,冷笑道:“現(xiàn)在郁金香家是三面受敵……哼,如果只是一邊或者兩邊,郁金香家的底蘊還能撐住,可如果是三邊的話……三邊都有足夠能威脅到郁金香家的實力,那么郁金香家的處境就很尷尬……而且,領導郁金香家的人偏偏是一個很多人都不服氣的小丫頭。嘿嘿……”
“那么……草原上商隊的減少是怎么回事?”陳道臨問道。
“還能怎么回事。”魯高翻了個白眼:“草原上蠢蠢欲動,杜微微那個小妞的性子也剛烈,不肯低頭,就用這種辦法來給草原人一點厲害看看。其實她做得也沒錯,草原人的經(jīng)濟命脈掌握在郁金香家手里,一旦卡住這一點,難免就會有人低頭。可問題是,誰也沒想到,希洛會忽然篡位成功啊。如今杜微微是騎虎難下,身為郁金香家的領袖,如果這個時候,她轉(zhuǎn)變態(tài)度,對草原人開始懷柔的話……”
陳道臨也不傻,立刻就嘆了口氣,接著道:“這樣的話,非但不會減少雙方的矛盾,反而會讓草原人覺得郁金香家軟弱可欺。草原人不是羅蘭人,草原人是屬狼性子的,你軟他就硬,尤其是你前面剛剛強硬起來,現(xiàn)在就忽然軟弱的話,反而會激發(fā)草原人的遐想。”
陳道臨想了想,搖頭道:“我依然覺得……草原王的膽子太大了。就算是雙方有了矛盾,但是理智上來說,我依然不看好草原人。郁金香家就算再有許多矛盾,也絕不是草原人能對付的。我敢打賭,如果草原王真的敢叛亂,草原鐵騎膽敢越過西北走廊,越過乞力馬羅山。踏足郁金香家領地一步……那么郁金香家內(nèi)部的所有矛盾,就會立刻全部被壓下去!甚至就算是希洛,也絕不敢趁機對郁金香家動手!這反而會促使杜微微借著這么一個機會,將內(nèi)部矛盾轉(zhuǎn)嫁成外部矛盾,在大義的旗幟之下,內(nèi)部的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會統(tǒng)統(tǒng)消失,然后……草原人會輸?shù)煤軕K很慘!草原王一定不是傻瓜。如果那個草原王的腦子愚蠢到以為靠草原這些游牧騎兵就能擊敗郁金香家的話,這種蠢貨根本沒可能當上草原王!”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就算杜微微斷絕了商路作為威脅,就算下面的部落日子過得艱苦,可草原王自己總不會挨餓受凍,忍忍也就過去了。可以一旦發(fā)動戰(zhàn)爭,那么戰(zhàn)爭的結果,絕對是以草原王的腦袋被割掉而告終,絕不可能出現(xiàn)第二種結果!我很好奇。這個草原王為什么敢做這種蠢事。”
“第一,人都是有野心的。”魯高冷笑:“一個被羅蘭人壓制了一百多年的民族,在看到了一點希望的時候,誰不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座山掀翻?誰又喜歡一直將自己的命脈掌握在別人手里?至于第二點……”
魯高說到這里,語氣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要怪,就怪當年那個小王八蛋太花心吧!哼……杜維的后代。就每一個省心的!”
陳道臨忽然眼睛一亮,從魯高的話里聽出了一點味道來:“你……你說什么?杜維的后代?”
“草原王自己或許沒膽子干這種事情,但如果背后有人支持的話。那就不同了。”魯高嘿嘿干笑兩聲:“吃飯的時候,你難道沒聽莫伊薩說么?白王并沒有反對。”
陳道臨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白王……是誰?”
“一個姓白的小混蛋。”魯高翻了個白眼:“也是杜維那個王八蛋留在草原上的血脈。那個混蛋當年拐走了我們大雪山的一個女弟子,可他自己的后院里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女魔法師,不敢?guī)Щ丶遥透纱嘣诓菰辖藗€后宮,然后很大方的把整個草原都送給了他和那個小情人生的后代。杜維的這一支后代,一直在草原上繁衍,在草原上擁有很高的威望,甚至比草原王更得人心。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