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九百七十三年,夏。
帝都的那座魔法陣加持的城墻依然巍峨壯觀。
城門之外,城衛軍已經戒嚴靜街。森嚴的戒備之下,一群扔出一個來頭銜就能嚇死人的帝國重臣,聚集在城門之外,正在烈日之下靜靜的等候著。
烈日的曬烤之下,地面如同一個蒸籠,這些帝國的權貴重臣們卻仿佛渾然不在意一樣,只是一個個夠著腦袋,看著城外西北方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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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道路上,一行車隊正在朝著帝都進發。
百余名彪悍的帝國雷騎,穿戴著最齊整的鎧甲,胯下俱都是帝國西北出產的最上等的戰馬。
每一名雷騎的胸甲上,都烙印著金色的火焰郁金香的圖騰!
數十輛馬車的車隊之中,落在最中間的,是一輛特制的華貴馬車。
碩大的馬車之上,居然是用最上等的魔法材料核桃木制成的車廂,加上了秘銀,魔金,熠熠發光?;鹧嬗艚鹣愕膱D騰之上,更是不時的散發著魔法加持的光芒。
如果此刻有一位魔法師看到的話,一定會感慨……奢侈!簡直是太奢侈了!
這輛馬車上,加持了至少七八種不同的魔法。
從風系的輕捷術,到金系的加固術,到防御術……
這馬車的車廂比尋常的馬車至少大上了三倍。
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一棟移動的小房子一樣。
數匹用魔法特殊培育下來的純血雷騎拉著車,卻依然無法展開速度。
就在車廂之外,居然還有一圈圍廊。
此刻還靜靜的站著兩名身穿西北郁金香家族家臣官服的人,正在垂手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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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一個中年人微笑著,躺在柔軟的攤子上,手捏著一只銀色的酒杯,愜意的吐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方才看著跪坐在面前的郁金香家臣。
“寫信告訴落雪那個家伙,今年秋收的時候,必須償還去年借的種糧。
咱們郁金香家族不做虧本的生意。
雖然兩家已經停戰和平,但是去年運過去的那批種子,是借,不是送!
既然是借,那么就必須償還。
否則的話,我們去年派人幫助他們春耕,借給他們種子和農具,讓這群只會嗷嗷叫喚,成天惹是生非,不知生產的獸人能吃飽肚子——難道就是為了做慈善么?
寫信的時候,措辭強硬一些,如果他不償還的話,秋收的時候,我會親自率軍北上去討債。
大不了就再打一次嘛!看看到底誰怕了誰。”
跪在面前的家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立刻躬身行禮,扭頭出了車廂。
有仆從牽來一匹戰馬后,翻身而上,就瘋狂的朝著西北而去。
另一位等候的家臣進入車廂。
車廂內的中年人看著這人,盯著他凝視了會兒,直等這人額頭見汗,才冷冷笑了一下。
“卡巴斯基防線這種地方,都有人敢吃空餉了。很好,真的很好。
帝國和平了才不過三年,就有人把爪子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
家臣低聲道:“駐防的是……”
“我知道,那個家伙是帝都城衛軍出身——有皇室血統嘛,你們就怕了?
不過就是一個皇族遠親,和陛下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一百多年前的一個庶出的皇子,娶了這個王八蛋的外祖母,才讓他的血管里多出來的那么一點點皇家的血統。
這種廢物,若是好好的不生事,養著就養著了。
若是想爭氣好好做出點事,也是可以給機會的。
偏偏瞎來。撈錢撈到北方戰區去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我這里正和落雪在談判,若是談不攏,說不得今年入冬前就要打上一場的。
到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