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叫劉佳妍,高二五班的,你已經是第六次叫錯我名字了……”
“……抱歉,我有個初中同學叫吳佳妍。”
“那她一定跟淺淺學姐一樣漂亮吧,能夠讓學長記住誒!”
于知樂還沒說話,鐘淺淺已經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哪有啦。”
閑聊著到了球場,于知樂先讓幾個小姑娘去跑了四百米熱身,他靠在排球網桿子上無聊地看天空的鳥兒飛過。
夏季的傍晚來的慢,放學后的黃昏很是好看,足球場上有人踢球,操場上有人散步有人跑步,天空一片橘紅色的云靄,整個校園像是蒙上了一層蟬翼般的金紗。
看著這厚厚的云,又想起剛剛在夏枕月空間看到的那條心情天上有朵云,慢慢散成霧。
真煩,你說她這時間怎么就停住了呢?
長這么大來,于知樂第一次遇到這么一件想都想不通的事。
……
鐘淺先跑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了懶。
“呼,累死了,腿好酸哦……”
她在于知樂的面前捶捶大白腿,又扭了扭腰,做拉伸運動。
于知樂瞥了她一眼,覺得她不應該練排球,去舞蹈社還合適一些。
想起了什么,便裝作隨口問道:“你們班那個夏枕月,我記得最開始體育課你們練排球的時候,她不是學得挺好嘛,后來怎么沒參加排球隊?”
聽到這個名字,鐘淺眼神里閃過一絲嫉妒的味道,語氣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誰知道呢,她本來就不合群,整天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之前不是也有不少男生追她嗎,也不見她對誰親近過,看著很清高的樣子。”
“是嗎,她看著不像這么高冷的樣子吧。”
“她小氣得很,每次我們有聚會的時候,她就找個借口躲圖書館看書,其實就是不想出那份錢,周末約她去逛街也不去,同學生日聚會喊她也不來,我們平時聊那些化妝品啊衣服啊,她都懶得跟我們聊的,就是小氣,明明每年的獎學金都這么多了,還跟守財奴似的。”
“可能是她家里比較困難吧?”
“誰知道呢,每次開家長會,她爸媽都不過來的,上次童娜漏在教室的嬌蘭口紅丟了,一千多塊的,我們都懷疑是她拿的,反正現在我們班沒人跟她走得近了,也就老師才喜歡她。”
于知樂愣了愣,皺眉道:“那你們找到證據了?”
鐘淺無所謂道:“那時候放假就她回了教室自習啊,都沒有其他人在,童娜也都不追究了,看著就像她拿的,我們聊口紅的時候,經常看到她在偷偷看,后來她也沒出來解釋,都好久之前的事了,反正就這樣了。”
于知樂無話可說,又不是神仙,沒法管住別人的嘴,當排擠某人已然成為圈子氛圍的時候,哪怕自證了清白,總會又有新的不實出來,所謂真相,大多數時候只是圈子里更愿意相信的‘故事’罷了。
可目前他也沒辦法、也沒有理由為她爭辯什么,女生之間的矛盾可要比男生復雜的多。
鐘淺反應過來,臉色古怪地問道:“你干嘛要打聽她的事啊?”
“這不是你自己巴拉巴拉地說的么。”
“誒,是嗎……”
眼看其他人就要回來,于知樂還是嚴肅勸了一句:“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弄清楚再判斷的好,其中可能有誤會也不一定。”
鐘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不關我的事,高考完就各奔東西了。”
其他幾人回來了,于知樂招呼她們練習,小姑娘們倒是玩得挺開心的,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看向教學樓,樓梯那邊孤零零地走下來一個眼熟的身影,她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去,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