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船身,被雪氣刀光徹底摧垮,無數碎裂的木屑飛舞,尸體被轟成碎末,骨頭和血液四處飛濺。
一群被他bī到絕境的寧家軍,高喊著,向他殺奔而來。
“雪牙天沖”楚云反撩一刀,巨大的雪牙刀氣,刷的一聲,夾裹著呼嘯的寒風,一路上在敵艦的甲板上犁開巨大的溝壑,最后轟入人群。
轟
一團雪刀光,沖天暴起。被道法正面轟中的敵軍,瞬間尸骨無存。旁邊的敵人,則被轟飛到高空,寒氣將他們凍結成冰塊,最后砰砰砰的砸落下來。肢體還凍在冰塊里,就被砸碎,一塊快新鮮的血栩栩如生。從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是冷藏的牛骨頭和筋清晰可見。
一時間,再無人敢上前來。
以楚云為中心的數丈范圍內,空一片。在jī烈的戰場中,形成一種詭異的安靜。
楚云走到哪里,寧家的士卒就退到哪里。
胯下的天狐,潔白如雪,五尾搖擺,竟然不沾一絲血跡。楚云同樣如此,一身白衣樹臨風。手中醉雪刀,寒氣如冰。
這一人,一狐,一刀,好像不是在戰場中殺敵,而是在ūn游踏青。悠然閑適當中,流l&249;出的是一種淋漓的恐怖。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神啊”看著己方的將領,一個個被楚云砍瓜切菜,寧家士卒早就心中冰寒一片。
“沒有人能阻止iǎ霸王,我們該怎么辦?我不想死啊”有人驚惶大叫。
“少主神威”反過來,舒家軍士氣狂振,達到巔峰。
“這就是大將啊……”金碧涵望著戰場上,血殘肢堆砌的中心,楚云騎乘天狐,手持醉雪刀,不染瑕疵的身影,心中一嘆。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什么是將?
將是兵之魂,軍之柱
只要將不倒,軍中就有頂梁柱。士卒就有底氣,哪怕再怎么潰敗,看到己方的大將都會生出希望。
反過來,將領一敗,再如何雄壯恢弘的部隊,也無法取勝,只有敗亡。
寧家的軍隊潰敗了,他們看不到主將,只看到己方的將領一個個成了楚云刀下的亡魂。因此哪怕人數多過楚云一方幾倍有余,沒有了戰意和士氣,只剩下潰逃一途。
“可惡啊……”海水中,王澤龍騎著深海電鮫,望向海面,咬牙切齒。既是憤怒不甘,又有深深的無奈。
“我們撤”他沉默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
“現在走,不嫌遲嗎?”海面上,傳來金碧涵的一聲冷笑,“翡翠夢境”
枝招展”同時,uā英也催動道法出一箭。
王澤龍魂魄被勾入翡翠夢境當中,好不容易掙扎出來,卻看見自己已經中箭。箭身上生長出無數的uā枝藤蔓,蔓布全身,將他五uā大綁,捆個結實。
半個時辰后,海戰已定。楚云大勝,俘虜六千余人,繳獲戰艦30余艘,殺敵不計其數。
“跪下”王澤龍箭頭中了uā箭,五uā大綁,被押到楚云的面前。
楚云高坐主位,目光冷然,俯視王澤龍,問道:“就是你鑿沉了我軍一艘寶船,9艘戰艦?”
“是”王澤龍垂首,看著甲板,語氣生硬,表情中卻已認命。
“可愿降?”楚云驀地開口。
王澤龍一愣,抬頭驚異地看向楚云。他沒有想到,自己造成了楚云如此重大的損失。楚云居然不計前嫌,還要招降自己。
“我可是雇傭軍啊……”他開口道。
世人皆知,雇傭軍從來就認錢說話,沒有任何的忠心可言。
楚云朗聲一笑:“那又如何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誠,也沒有絕對的不忠心。關鍵還是要看主家的實力,只要主家的實力強盛,橫掃八方,縱橫披靡,就算有一兩個反叛者,又算得了什么呢?”
言語間,充滿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