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之可惜啊。」
「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還請陛下同意臣的請求,讓此人隨臣入戶部辦事!」
見朱棣依舊笑而不答,夏原吉這才一時恍然。
卻是自己格局小了,若對面的人真是提出攤役入畝之人,那朱棣絕對是極為重視,要大用的,怎么可能局限于自己一部之中。
夏原吉踱步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沒辦法,這面特制的竊聽墻就這么一截,密室為了擴音和回聲效果,也注定了做不大。
而夏原吉轉身后不經意地一瞥,卻發現室內兩個透明人一樣的小吏,正在相視而笑。
….
夏原吉心有愈發怪異,皇帝和這兩個小吏,怎么像料到自己的反應一般?
待夏原吉近得案前,又見兩小吏字跡端正,記錄清晰頗有條理,便甚是好奇。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是詔獄的小吏嗎?」夏原吉低聲問道。
被問到的那人懸著筆,語氣有些驚喜地說道:「回夏尚書的話,在下郭琎,字時用,乃是太學生,非是詔獄小吏.只是錦衣衛重建急缺人手,紀指揮使便從太學把在下與幾位同學‘借,來了。」
夏原吉心下了然,這便是紀綱胡作非為的地方了。錦衣衛重建需要大量讀書人做文書小吏,又不能直接調派朝廷官員,而南京城里哪的讀書人最多呢?當然是太學了。
于是便自然而然地綁了需要的讀書人過來詔獄,所謂的‘借,,也只是給紀綱個面子罷了。
「你呢?」夏原吉望向另外一人。
這人生的國字臉,年歲不大卻顯得方方正正,呆板的很。
他放下手中筆,認真起身行禮后回答道:「柴車,字叔輿,錢塘舉人。家離得近,今年本意是想來南京長長見識,多認識些學子交流一番,以備來年會試陛下天兵來得快,便滯留在了城里,盤纏也用盡了,正巧錦衣衛重建招讀書人,便報了名打算賺些銀錢再回家?!?
聽到這,連朱棣也有些側目。
一個太學生,一個舉人,放到平常年歲本該是悠游山水吟詩作對的,如今陰差陽錯卻成了以另一種形式被關押在這里的‘囚徒,。
「好好跟著聽,聽到的都爛在肚子里?!?
朱棣只是輕飄飄地一句話,便令提心吊膽了多日的兩名讀書人,無論是圓滑的還是耿直的,頓時都覺得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面上的驚喜卻已是藏都藏不住了。
那個叫郭琎的,更是沖著夏原吉連連無聲作揖,柴車反倒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沾了墨,準備繼續記錄。
而一墻之隔的姜星火,自然不曉得對面發生的故事。
在略微停頓整理了一下思緒后,姜星火的話語,帶著眾人一頭扎入了一百年前元朝幣制改革,那段堪稱驚心動魄的歷史洪流之中。
感謝盟主老爺「在云端呢」的上盟,祝盟主老爺福運綿長,歲歲矜安!
本章完
西湖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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