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是否鎮壓?”
李景隆和朱高煦悄聲商議了一下,最后一致決定,不鎮壓。
寧可掉國運也不鎮壓了,姜先生壞得很,總是蠱惑他們花錢保平安。
這次只要老老實實攢錢,有了每年5點的財政盈余,總歸是能延續下去的。
“同年發生特殊事件——設立宣政院。”
“元朝統治者與藏地教派在此前的數十年內逐步達成了密切合作,該地愿意歸屬元朝管理,于是設立宣政院專管該地事務。國運+5。”
“同年發生特殊事件——黃河再次決堤。”
“由于缺乏足夠的防護與泄洪工程,黃河于該年再次決堤,襄邑、太康、通許、杞等縣,陳、潁二州受災。作為元朝統治者的你值得‘慶幸’的是,在上一年的黃河決堤中,該損失的已經損失一次了,這次的受災并沒有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人心也已經麻木。財政5。”
見姜星火沒有繼續說話,按照之前的流程,這一年算是不好不壞地度過了。
但李景隆存了個心眼:“完事了?”
“沒有。”姜星火提出了一個新選項。
“作為元朝統治者的你,是否坐視缺乏足夠相關水利工程的黃河繼續糜爛?選擇否的話,將因為水利工程不足,面臨無處泄洪的黃河不定期決堤造成的財政損失,哪怕起因僅僅是因為幾場大雨;選擇是的話,將付出40點的一次性財政支出,與后續每年5點為期十年的維護費用,黃河決堤的情況將會得到極大控制,民心也會因此歸附,國運得到上升。”
沉默!
面對這個考驗道德與理智兩難抉擇,李景隆和朱高煦,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如何選擇?
如果他們不代入元朝統治者的視角,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持修整黃河的水利工程,哪怕這需要海量的財政經費支持。
如果他們代入元朝統治者視角,又沒有聽到過之前姜星火關于黃河決堤的慘狀描述,那么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繼續保財政數值,而不可能冒著財政再次崩潰的風險,去花國庫一半的財富來治理黃河。
可偏偏,現在他們已經聽到了,已經不能裝聾作啞了。
黃河中下游數百萬百姓的命運,仿佛操之于他們的手中。
救,還是不救?
救了,要面臨再次觸發換鈔的風險;不救,良心怎么過得去,被狗吃了?
“我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李景隆低聲罵了一句,抬起頭說道:“我不修黃河河防,每年河防崩了也就扣5點財政,修黃河河防,前后要花90點財政,我冒不起這個風險。”
朱高煦卻昂然說道:“俺要花這個錢,那是好幾百萬老百姓的命!現在國庫有錢,這是該花的錢,花了不僅能一勞永逸,還能民心歸附增加國運!”
“蠢貨!”
李景隆氣的直甩袖子:“上一個想你這般想的,是元末丞相脫脫!結果如何?錢花了,征召了幾十萬民夫去修黃河,出了個‘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還他娘的不如不修,什么都不干都能多挺個十來年。”
朱高煦聞言,一時猶疑不決了起來,但最后還是搖了搖腦袋,梗直了脖子說道。
“那也得修!亡國俺也修!”
“你……簡直愚蠢至極,你真以為自己能挺到回本嗎?別忘了現在財政只有85了!若再扣掉40點,只有45!而且未來十年修黃河的錢會把每年的財政盈余都扣掉,你必輸無疑。”
李景隆咬牙切齒地罵道:“不知所謂!治國是權衡利弊,不是任著良心!”
朱高煦道:“俺知道俺選的可能不對,但俺就是要修,不修,俺心里不痛快!”
“不是個當太平天子的料。”
朱棣靠在椅子上始終沒有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