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地用支付官軍的血酬來解釋國家管理,朱高熾認為是比較片面的。
但朱高熾想來,姜星火應該還是有其深意的。
因此,朱高熾對夏原吉和道衍兩人張口欲言,最后卻又咽了回去。
現在質疑地莽撞了,待會兒被打臉,面子上可有些不太過得去。
再怎么說,經過這么久的聽課,朱高熾也曉得不能輕易質疑姜先生的道理,畢竟姜先生如果排除無法驗證的事情,幾乎是從未出過錯的。
此時的道衍,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過,道衍的心思,卻不完全地停留在這節課《國家管理學》和“血酬定律”的上面。
對于姜星火的觀點忽然變得有些偏激起來,道衍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以姜圣的智慧,此時或許猜到了朱高煦或是鄭和或是其他人的身份,甚至朱棣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所以,姜圣才會對癥下藥、投其所好,給朱棣這個大軍頭灌輸一下他最愛聽的,以軍事組織觀點出發的治國策略。
道衍認為,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道衍更加關注地,其實是另外幾件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那便是姜星火出獄后,自己該如何與其表明心跡?或者說現在自己已經能確定姜圣的志向,可究竟要怎么做,做到哪一步,道衍還不能完全摸透姜星火的心思,而這一點無疑是很重要的。
其次,則是朱棣心意已決,打算把爭儲爭得腦漿子都打出來的兩個皇子分開。然后設定一個年限,讓他們以發展治理地方的能力,作為爭儲的考核標準,中間會有一個加權系數作平衡,這個加權系數,夏原吉已經算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