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定義是“以力勝人者為霸”.簡單來講,就是說“王道”是君主憑著自己的德行而感化天下萬民,讓天下萬民心悅誠服,而“霸道”則是君主依仗自己國家的軍事實力強行征服,被征服的百姓心中會存在不服甚至怨氣。
孟子說春秋五霸就是因為以“霸道”而成就的一時輝煌,但也正是因為霸道,所以沒有延續(xù)下去。
因而從孟子的王霸論來看,就是講使用“霸道”治理國家只能短暫地強大,只有選擇“王道”安邦定國才會真正贏得百姓的衷心愛戴。
而荀子生活的時代比孟子要晚,孟子覺得春秋五霸轉瞬即逝,而荀子看到的卻是戰(zhàn)國諸雄“大魚吃小魚”一般把周圍的國家吃干抹凈,誰吃得多誰活得久,所以正是因為歷史時代背景不同,荀子提出了跟孟子截然不同的王霸論。
荀子通過自己對各個諸侯國發(fā)展歷史的研究得出結論,也就是僅僅是推行“王道”是無法成功的,所以荀子認為君主應該要做到“王道”和“霸道”同時進行,甚至在某一歷史時期要以“霸道”為主,才能實現真正的強國富民。
例如春秋五霸利用“霸道”實現自己的政治野心,但是因為沒有“王道”思想,所以很快又沒落;但是接著誕生的戰(zhàn)國七雄依然是行“霸道”,但卻學會了喊“仁義”的口號,以“仁義”作為一個借口,行軍事兼并之實,但這些國家卻都很成功,沒有一個是以德服人的,都是逼迫敵國的百姓臣服,可也沒見到誰承受了什么不可承受的后果。
所以荀子認為,孟子的王霸論太過于理想化,荀子的結論是“道王者之法,與王者之人為之則亦王;道霸者之法,與霸者之人為之,則亦霸”,而實際上戰(zhàn)國的情況則是“隆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也就是說諸侯推崇禮制、尊重賢才,才是真正的“王道”;諸侯重視法律、愛惜黎民,屬于真正的“霸道”,而非孟子概念里那種。
正是因為王霸之辯,不僅涉及到了現實廟堂的爭執(zhí),更涉及到了兩派背后所尊崇的圣人的理念爭執(zhí),所以這場對決,才顯得尤為重要,甚至超過了前面的義利之辨。
就在這時,擂臺周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引起了朱棣等人的注意力。
只見張宇初手中拿著一張紙,臉色陰晴不定地盯著高遜志。
“怎么回事?為何還未宣布比試開始。”
見父皇沒開口詢問,朱高熾自覺地皺眉問身邊的太監(jiān)道。
剛才那名太監(jiān)剛上樓,又連忙跑下去查探了,隨即折返回來,他小聲沖著朱棣稟報道:
“回陛下,剛才高遜志打算把原本規(guī)則給改了”
話還未說完,便遭到了淇國公丘福的質疑:“誰讓他們改規(guī)則的?”
太監(jiān)低垂著腦袋不再吭聲,心想這件事也怪不得自己。
朱棣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著吩咐旁邊的太監(jiān)道:“去把主持比試的董倫給朕找來?!?
是的,前不久告老還鄉(xiāng)的禮部左侍郎董倫這次被請了回來主持比試,作為解縉的前靠山,也只有他老人家資歷、地位、威望、才學足夠,立場也夠不偏不倚。
畢竟,人家可是老朱在世的時候就御書賜了“怡老堂”三個大字留給他致仕用的,髟沐幾、玉鳩杖這種自己用慣了的器物,老朱都舍得割愛,可見董倫的威望地位。
很快董倫走了上來,道:“老朽叩見陛.”
“免禮?!?
朱棣指著外面擂臺上的高遜志和張宇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朕讓伱們準備比試,你們卻搞亂了比試規(guī)矩?!?
董倫苦著臉解釋道:“陛下容稟,是高遜志提議,為了避免剛才那樣的熬人,所以才要加快比賽節(jié)奏,把思考的時間縮短一半.雙方都認為可行,這才改變了比賽方式。”
是的,剛才幾乎要暈倒在擂臺上的汪與立,以及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