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故鄉(xiāng),你放心,你們的家眷都沒事。”
“那就謝過將軍了。”黎秀夫和幾名未來的協(xié)防軍將領(lǐng),一同感激地拱手道。
坡壘關(guān)的東北面有一座陡峭的懸崖,在懸崖頂端,有一些粗壯的藤蔓垂落到崖底,而他們這些奇襲繞后的小隊,就要負責如同猿猴一般,從這近乎垂直的絕壁上攀爬上去。
這條絕壁雖然高達近數(shù)十丈,但是對于黎秀夫他們而言并不算困難,只要有藤蔓作為支撐,加上他們的臂力強勁,攀巖是很簡單的事情。
幾個爪鉤也被用弓弩發(fā)射,釘死在了峭壁上。
“抓緊,準備攀爬!”
黎秀夫?qū)χ砗蟮耐帘孔浜鹊溃孔鋫凖R刷刷地抓緊手中的麻繩或者藤蔓。
“呼——”
一名身材矮小結(jié)實的土兵,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朝絕壁上方的空隙攀爬上去。
他的身體剛剛站穩(wěn),腳下的石塊卻碎了,整個人便突兀地掉了下來,還好牢牢地抓住了藤蔓,哪怕手掌和手臂被掛的血肉模糊,都沒有松手,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這突發(fā)情況嚇得其他的人連忙縮頭縮脖,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再繼續(xù)攀登。
“這里太險峻了,還是換一個地方吧。”一個瘦削的男子勸諫道。
黎秀夫抬眼望去,只見絕壁上方布滿了荊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下萬劫不復的峽谷。
“你們誰想退卻,趁早滾蛋如今安南國馬上就要變天了,正是我等衣錦還鄉(xiāng),翻過身來做王侯將相的時候,富貴在眼前,想放棄的,沒人勉強。”
聽到黎秀夫的話后,那個勸誡者訕笑著閉上了嘴。
雖然危險,但富貴險中求。
大明會怎么處置安南國,割走安南國多少土地,這些廣西土兵和投降的安南人并不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心的只有自己的未來。
顯而易見的是,一旦大明扶持陳天平復國,那么將需要大量維持統(tǒng)治的軍隊,而在這新的安南國的軍隊里,肯定是誰先投降大明,誰更容易爬的高的。
黎秀夫沒有再理睬他,而是盯著絕壁上空,尋找攀爬的良機。
不一會兒,到了最上面,藤蔓也沒有了。
黎秀夫的目光掃到了峭壁縫隙,他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短斧,用雙腿固定好位置,然后揮動斧頭,狠狠劈斬而下,卡到縫隙里,黎秀夫順勢拉拽了幾下,確保斧頭不再墜落下來,才穩(wěn)穩(wěn)地站到了絕壁上面。
隨后又如法炮制,一步一個坑地用刀斧鑿出攀爬的淺坑,費了不少時辰,中間又墜崖跌落,死傷了十幾個人,這才成功地爬到了絕壁上。
黎秀夫觀察了周圍并沒有安南軍的哨兵,然后對眾士兵說道:“看看正面的情況,待會咱們便可以展開進攻了,我會帶頭沖鋒,爾等切勿畏懼!”
“喏!”眾人轟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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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正面的情況卻并沒有明軍預想的那般樂觀,只能說是穩(wěn)中有進。
在沒有點出“開花彈”這項科技點的時候,重炮光靠實心炮彈并不能有效地掩護部隊攻克雄關(guān),只能起到一些輔助作用。
如果單論對關(guān)墻的毀傷效果,甚至不如配重式投石機.當然,二者也不能這么比較就是了,不管什么武器都是需要一代代地完善的。
不過明軍的火器還是起了很大的效果,安南國的軍隊并不曉得新式火繩銃的厲害,只看到明軍沒用弓弩,卻不知道火銃在這個距離可比弓弩給勁多了。
一支箭矢只要不射到要害,是不會讓人失去戰(zhàn)斗力的,但一發(fā)鉛彈打到身上,別管中不中要害,那可是會造成鉛中毒啊!
鉛在人體內(nèi)蓄積后,是很難自動排出的,而且鉛彈實際造成的創(chuàng)傷面積會比彈丸的橫截面積大數(shù)倍,根本就是一銃一個拳頭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