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斯不屑的說了一句當地話。
&n說,靈魂孤獨的飄蕩在這里幾百年,只為了等待莫里菲,他知道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根本只是讓莫里菲更痛苦而已,莫里菲生不如死,不如把莫里菲與那些用他的骨灰作的畫一起焚燒,一起塵歸塵,土歸土,也未必是壞事。”
“誰要讓他們倆一起塵歸塵,土歸土?做夢!”桑多斯死死抓住十字架:“莫里菲是我一個人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看來剛才桑多斯說讓白澤燒死吸血鬼們,也只是以退為進,句句都是控訴伊爾依思大公的邪惡,而把莫里菲的無辜與癡情也表現的淋漓盡致,就是看準了白澤不會亂殺無辜,要不是賈二爺從天而降,大概白澤也只會把伊爾依思大公收服,桑多斯的罪行,無人能揭露了。
白澤也勸道:“何必執迷不悟呢?不過是一個情字……”
賈二爺說:“哎,你這就是自尋煩惱,這樣吧,人人都把莫里菲擺弄于股掌之間,他自己只是淪為棋子,沒有一點自由,不如讓莫里菲自己為自己做出選擇,不是更好嗎?”
“他沒必要做選擇!”桑多斯瞪著眼睛:“他從靈魂到身體,全是我的!”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白澤的小暴脾氣上來了,一揮手,棺材板爆裂開來,一個穿著黑色貴族哥特式長袍的男人出現在四散的骨頭揚起的灰塵里,臉色蒼白瘦削,身量很高,長得跟掛在大廳里的莫里菲畫像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眼睛里面的憂愁變成了冷漠和凌厲。
桑多斯看著他,眼睛里面是滿滿的戀慕和膽怯。
莫里菲沒有說什么,徑直走向桑多斯,桑多斯仰臉看著莫里菲,莫里菲二話不說,突然咬住了桑多斯的脖子。
賈二爺大驚,一把拉開了桑多斯,莫里菲還要撲過來,被賈二爺不知什么時候掏出的拐杖棒球似得打出了老遠,還心有不甘的發出“咝咝”的聲音,像是在怨恨賈二爺壞了他的好事。
桑多斯的脖頸被咬開,咕嘟咕嘟的冒出鮮血,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不認識我……他不認識我……”
媽啦,桑多斯的情況好像很危險,我趕緊抓著白澤:“能不能先送她去醫院,失血過多會死的,就算她做了壞事……”
“不要緊的,”賈二爺說:“這個女巫為了得到巫術,與惡魔簽訂了契約,不會老也不會死,所以才會把莫里菲弄成吸血鬼,自己四處散播城堡的消息,引來合適的少女,再叫伊爾依思大公喂養兒子,這就是她漫長的生命的意義。”
不會老也不會死,好像是很多人的夢想,可是真的實現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白澤說:“他已經失去意識了,還是……”
一把火突然從棺材里升騰起來,是echo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把自己成堆的畫像扔進了棺材里,又把畫畫用的松節油澆在自己畫像上。
&n,好像一下子蘇醒了過來,奔過去與echo的鬼魂緊緊擁抱在一起。
“不……”桑多斯絕望的大叫起來,可是來不及了,火越燒越大,轉眼間,絲絨窗簾,亞麻桌布,古董桌椅,都嗶嗶啵啵的燃燒了起來。
賈二爺攤攤手聳聳肩,說:“順其自然?”
白澤點點頭:“順其自然。”
媽啦,這是火災好不好?順其自然釀成一場火災?
我趕緊帶露華跑下樓去,喊大家來撲火。
可是伊爾依思堡里很多家具都是木質的,又有很多易燃的窗簾幕布,我們幾個人勢單力薄,根本沒有辦法救火,火勢漸大,我們只好退出古堡,白澤和賈二爺不知什么時候也出來了,靜靜的觀望著城堡里伸出的火舌。
我點點人數,除了桑多斯,一個不差。
我趕緊問白澤和賈二爺:“桑多斯呢?”
白澤和賈二爺望著城堡,異口同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