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理他,趕緊把云姽的黑緞子炮披到她身上。
云姽棕黃色的眼睛滿含著淚水,青綠色的手緊緊抓著我:“你們會幫我的,對不對?”
“盡力而為!”我點點頭。
等安排云姽在寬大的公主床上睡下,白澤拉拉我:“你怕不怕爬蟲?”
我想了想:“還可以,不算太怕。”
白澤點點頭,在空中畫了一道光圈,招手把我叫進去:“你在里面可以,但是怪人來了之后,千萬不能出聲。”
看樣子是要埋伏起來等怪人,而這個光圈是隱身法了。
夜色越來越深重,柔美的夜色從沒拉窗簾的落地窗外傾瀉進來,空氣里有濃厚的花香,讓我眼皮發(fā)沉,十分困倦。
白澤在玩一款叫“碾壓蟲子”的游戲,看我困了,毫不客氣的用指頭捅我一下:“你不等著看爬蟲了?”
“爬蟲……”我想起他剛才就在嚷,便催促道:“有話趕緊說明白。”
“是蟲子的咒吶!”白澤一指四周,說:“你瞧,四周全是爬蟲。”
夏夜蟲子本來就多,我根本沒有留意,被白澤一說,壁燈周圍振翅飛著一些飛蛾,粉色的壁紙上也偶爾爬著些蜘蛛,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也有些黑呼呼的小蟲子穿梭。
“這個,也很正常吧!”我指著蟲子:“自打驚蟄過了,蟲子當然四處都是。咱們家也很多啊!說起來地下室有白蟻,應該叫清潔公司來一趟了……”
“愚鈍!”白澤毫不客氣的指摘我說:“這些蟲子的數(shù)量,你不覺得很龐大嗎?”邊一抬手,羊毛地毯升了空,木地板上全是黑壓壓一片蟲子。
萬頭攢動,蠕蠕的,互相擠壓著,數(shù)不清的蟲子。
我頭皮炸了起來,打了個哆嗦,同時覺得渾身都是麻癢的。
信手一抓,后頸上一只巴掌大毛茸茸的蜘蛛被我抓在了手中。
“媽啦……”我一把丟了出去。
蜘蛛穿過光圈,砸在了蟲子中間,蟲子嗡的一聲四散而去,有很多撲在了光圈上,卻猶如撞在擋風玻璃上根本沒法入內(nèi)。
我暗暗呼了一口氣,幸虧白澤靠譜。
“剛才還說不怕爬蟲,”白澤輕蔑的看著我:“不是嚇的魂飛魄散嗎?”
你也沒說會有這么多吧!
我剛要開口,白澤突然把食指豎在嘴唇上,叫我噤聲。
我仔細一聽,一片寧謐里傳來“沙……沙……”的聲音。
白澤一指梳妝臺,我赫然發(fā)現(xiàn)梳妝臺的陰影里慢慢擠出一道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東西是一道模糊的人形。
那人形漸漸變的細長,只見它坐在梳妝臺上,晃動起來。
梳妝臺吱呀呀作響。云姽發(fā)出虛弱的呻吟聲。
那個人影慢慢走近云姽的床,掀開床幔就要進去。
白澤一伸手,撥開光圈便沖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黑影包裹在一個光球里。
“抓到啦!”我興奮的跳出來,白澤得意洋洋的把光球捧在手里,說:“怎么樣?這就是辟邪神的本事。”
“辟邪神真是名不虛傳!”我舉起手膜拜起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光球里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蜷成一團,我指著它問:“這是什么東西?”
白澤敲敲光球你跟云姽有什么過節(jié)?”
那個黑東西什么話也不說,自顧自的扭動著,好像掙扎著想出來,但怎么也不成功。
白澤教導說:“人妖有別,不要執(zhí)迷不悟,還是速速消除云姽身上的術,回頭是岸。”
那黑東西依舊無動于衷,突然屋子里的蟲子堆像是爆炸了,蓬的一下飛的滿屋都是,將我和白澤緊緊包圍住,密不透風,露華趕緊幫我驅(qū)趕,可是蟲子越來越多,白澤不知道發(fā)了什么大招,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