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的保姆竟然還沒睡,正從洗衣房里出來,溫長安看見她,忙問:“阿姨,看見喬言了嗎?”
“剛剛先生還在呢!但是好像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后就沒看見過。”
溫長安吐出一口氣:“不知道哪個紅顏知己叫去作陪了,不用理他。
這個喬言也實在過分了點,蜜月期剛過去就這樣,也許這種男人只適合戀愛,不適合結婚。
“小主,你看,那是什么?”露華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了工作室,正在一個櫥柜前面沖我招手。
這露華也真是的,別人家的工作室怎么也隨便亂鉆,我剛要使眼色叫她出來,白澤伸著長腿晃晃蕩蕩的就進去了。
“白澤……”
“沒關系的。”溫長安也跟了進去:“這個地方,我平時都不怎么進來,其實自己的家,哪里有那么多規矩。”
是那個喬言先壞了夫妻之間的規矩吧。
也許溫長安是要破罐子破摔了。我只好也尾隨著進去,露華把手透進那個櫥柜,說:“里面有好多照片吶!”
白澤要過去打開,我拉住他,問溫長安:“這個櫥柜會不會有什么隱私?”
溫長安搖搖頭:“要什么隱私,他身上的口紅印子和香水味道,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說著自己打開了櫥柜。
櫥柜里是滿滿當當的相框和照片。溫長安拿出一張,不由愣住了:“果然……”
我探頭一看,照片上赫然是吊墜上那個女子,烏發如云,明眸善睞。
“這就是他在外面的人吧。”溫長安自嘲的笑了笑:“他一向不避人,也許就是她把他叫出去的。”
白澤看了看其中一張照片,背面寫著幾句你儂我儂的情話,非常清秀的鋼筆字,落款是翁纖纖。
我突然發覺,這個翁纖纖長得跟照片上全盛時代的溫長安不知道哪里竟然有一點相似。
我忍不住問:“溫小姐,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你打算怎么辦?不把喬先生拉回來嗎?”
溫長安嘆口氣:“我跟他既然感情上早就名存實亡,那還不如離婚來得好,沒必要費心跟他外面的人斗智斗勇,其實離婚我不是沒提過,喬言堅持不離婚,也只不過是為了一點面子,口口聲聲說是不能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放棄我,其實還不是為了他那個什么五好男人的名聲,不愿被人說是渣男罷了,現在我只求解決完了異食癖的事情,跟他沒有了什么包袱,也就離婚了。”
妻子做到這個份上,真是遇人不淑啊。我翻來覆去的看那張照片,問:“難道你沒有興趣知道這是誰?”
溫長安把照片拿過去放進櫥柜里面,合上門,說:“她是誰,是喬言的事,與我無關。”
喬言的桌子上擺著的咖啡還微微散著熱氣,溫長安聞到了那個靠飛的味道,蹲下來,突然吐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是生理反應還是心理反應,她遮著嘴,臉上掛著大顆大顆的眼淚。
再等收拾停當,溫長安入睡了,那個長發女人卻怎么也沒有出現。
直到第二天,喬言也一直沒回來,保姆做好了飯,是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法式雞蛋卷和牛奶布丁,一人還能分到一杯熱巧克力。雪白的桌布上放著這么多美食,看上去就是視覺上的享受。餐桌上還有一個小花瓶里插著一朵玫瑰花,情調十分好。
本來溫長安離餐桌躲得遠遠的,保姆解釋道:“太太得了這個遭罪的病,也真是可憐,聞到飯食的味道就只想吐,本來先生也很溫柔體貼的,不過時間長了,經常看見太太嘔吐的樣子,而太太又實在瘦的可怕,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了,只有皮包著骨頭,慢慢對太太也麻木不仁了,所以太太為了避免自己嘔吐打擾了先生的食欲,一直躲得遠遠的,平時對這些香氣濃厚的東西更是一口也不吃……”
是啊,溫長安第一次進龍井堂,也是聞到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