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發呆,那美女忙問:“你那個委托人跟他見面,是多久以前的事?是不是他跟那個姑娘說過,最近要畫畫,不想被打擾,但是看見你就要分心,所以這一段時間先不要見面,對不對?”
媽啦,她說的跟蔣蘇年說的一模一樣,明明白白是才被蔣蘇年用同樣的話騙過啊。
我只得訥訥的說:“這個嘛,因為這個關系到人家的隱私……”
“你是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美女越說越來氣,拿出手機,翻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你看看,平時他只要對一個女人用了心,那是會讓每一個女人都會滿足的白馬王子,可是這些伎倆,不知道他做給多少個女孩子了!”
照片上明明白白是蔣蘇年,白皙英俊,滿臉陽光,微微瞇著鳳眼,挑著眉毛,有些小男生的調皮又有些恃才傲物的驕傲,簡直青春逼人的刺眼。
不過,他怎么看,怎么跟別墅里那個蔣蘇年判若兩人。
蔣蘇年會做出這種鬼臉,會做出這種笑容嗎?我突然想到,這神態這姿勢,這眉毛的弧度,明明是畫里的那個蔣蘇年嘛!
我看了白澤一眼,白澤咋舌道:“想不到那幅畫,畫的還真像!”
“什么畫?”美女追問道:“你們看見過關于他的畫作?可是他從來不畫人像啊!”
“他為什么不畫人像?”
“不知道,”那美女聳聳肩:“我為了找到他,跟多少個女孩子打聽過他的下落,他每次都騙女孩子說邀請她們當模特,畫出一幅能媲美蒙娜麗莎的驚世絕作來,可是后來呢!往往就把人家騙的神魂顛倒,到他玩兒失蹤,也沒畫出什么東西來。”
“他一直都在畫印象派是吧?”我想起來蔣蘇年畫風的轉變,以前的風景畫還是奔放的印象派筆觸,但最近在畫的那個自畫像,可是極其細膩的古典寫實風格,性格變了,畫風也變了?
“是,他一直在畫印象派的畫,”美女自然是專業人士:“他的畫現在也說得上暢銷呢,雖然他確實濫情,但是在藝術造詣上不容置疑,他是一個天才。”
搞藝術的果然跟凡夫俗子不一樣。蘇澈問:“你們的委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個蔣蘇年的行蹤你們掌握了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撒了謊:“這個,還沒有,所以才要查。”
“哎,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查吧?”蘇澈忙說。
第一個見到蘇澈,我被關到了鏡子里,第二次見到蘇澈,我頭摔破了,第三次見到蘇澈,我當街挨了槍子兒,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跟蘇澈一起合作,簡直是自尋倒霉,還是倒了血霉。
白澤像是看出來我在想什么,義正詞嚴的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神和梅林忙得很,少陪。”拉著我就走。
蘇澈十分失望,那個美女還在喊著:“你們要是找到了那個放我鴿子的混蛋,一定要立刻馬上通知我,我肯定也會給你們豐厚報酬的!”
我問白澤:“你說,只能去他們家外面蹲守嗎?”
“你想進房子里?”白澤想了想說:“小神倒是可以帶你進去,但是只怕打草驚蛇,驚動了他,倒得不償失。”
現在接委托,可真是越來越難了,混哪口飯吃都不容易。
一片漆黑的半夜。
“偷偷摸摸在外面死守,真像跟蹤狂啊。”我嘆口氣,看了一下夜光表的指針,凌晨三點,我和白澤一起蹲在別墅外面的草叢里。
夜里的秋露讓人感覺分外潮濕,我腿上也出了幾塊風團,癢的了不得,只得不時的抓撓。
白澤好奇的看著我:“你在抓什么?”
我答道:“過敏,碰到潮氣就會長出一團一團的小疙瘩,癢的像蚊子叮的,你當然不會明白這種痛苦。”
:小神也曾經被虱子跳蚤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