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道:“宋久光這件事情,說穿了本來就不好插手,蒙冤的討債鬼,討的本來就是自己應當應分的錢,如果此番未曾討要足夠,轉到下一個輪回,也還是一樣的,說不定還要托生成他宋久輝的兒子,繼續在這個家里揮霍呢。”
我嘆口氣:“是啊,偏偏赤練仙子說是無所謂啊,她只看重這一次。”
宋大叔似乎睡著了,在臥室里一直沒出來,我們等了一會,打了一會斗地主,白澤心不在焉獨輸,索性甩手不玩兒了,蜷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不大工夫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我閑得無聊,也有點昏昏欲睡。
“我賺錢啦賺錢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頓時清醒過來,接起手機,是蘇澈打來的:“梅林,你在哪里?”
我答道:“在宋久光他們家照顧宋大叔呢,怎么啦?”
蘇澈嘆口氣:“幸虧你還在那里,情況不好,你趕緊帶著宋伯父來市公安局附屬醫院吧!你認不認識,在金光道二十六號。”
我一個激靈:“什么事,該不會是宋久光他……”
“宋久光因為不配合調查,又在警局里鬧事,被關押在看守所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弄到的安眠藥,喝下自殺了!”
果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重復自殺……我忙說:“他現在怎么樣?”
“被拉去醫院洗胃了,還沒有度過生命危險。你們趕緊帶著宋伯父來吧!”
“好好……”我慌慌張張掛下電話,推醒白澤:“不好啦,討債鬼又一次自殺了,這次情況很不好,咱們趕緊去吧!”
白澤醒過來,睡眼朦朧的問:“何事如此驚慌?”
我拖著他去敲宋大叔的門,卻怎么也沒人回應,我心下一緊,萬一宋大叔的心臟……想到這里,我氣沉丹田,一個旋風踢把門踢開,只見那間臥室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窗戶倒是開著,秋風把綠紗簾吹進了屋里來。
“宋大叔不見了……”
“這個老頭子,該不會為了躲過吾等,自己去警察局尋宋久光了吧?”白澤瞬間也清醒過來:“難道,他也要害死宋久光?”
宋久光那來路不明的安眠藥,究竟是誰給他的?他是自己心甘情愿喝下,還是說……
“咱們趕緊去金光道吧!”
在巷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我拍了一張紅票在師傅面前:“您有多快開多快,我們急著去金光道二十六號的市公安局附屬醫院。”
那個師傅一聽,“得咧!請好吧!”一腳油門,風馳電掣的往金光道駛去。
那個師傅十分健談,問:“你們去那個醫院,別說師傅烏鴉嘴,該不會是家屬有什么意外吧?”
我答道:“這倒不是,是我們的熟人出了事。”
“嗨,最近玉寧,可真是不怎么太平啊 ,前半晌還聽說有個豪門闊少跳樓,剛才我開車經過愛民道,又看見一起車禍!那個出事的橫穿馬路,跨護欄,還闖紅燈,被一個貼著新手牌兒的吉利金剛撞斷了一條腿,可能撞的嚇傻了,口口聲聲還嚷什么被討債鬼害的,嘖嘖,人活著是真難,這條命簡直是天給的,說什么時候給你收回去,就什么時候給你收回去,不是有句老話嗎?說是閻王教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討債鬼?”我和白澤同時驚叫起來,我忙問:“師傅,那個人是不是五十多歲,穿著一身灰色工人服?”
“誒?你們也看見啦?”司機師傅搖頭嘆氣:“真叫一個慘!所以我就說偏偏巧,我怎么想起來提這件事呢!因為接那個斷腿的救護車也是市公安局附屬醫院的。”
宋大叔,怎么也會出了意外?我忙給宋久輝打電話,可是連著打了幾次,都是占線的狀態。人家把爸爸托付給我們,我們倒好,把人看丟了不說,還趕上了交通事故,這下子,可真是……
到了金光道,我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