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暨白做出苦惱的樣子:“可是他們早不知道順著這墻壁到哪里去了,除了我,剩下的不是神靈就是道人,叫他們來,真的好嗎?”
那婆婆一聽,猶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既然如此,那就只當是拾個漏兒吃了!”說著腳下生風,猛撲過來,就往梅暨白身上抓!
我什么也顧不得,趕緊護在梅暨白前面,眼看老太太就抓過來了,白澤剛剛舉起手,李平遠早有準備,老當益壯的奮力灑出一枚銅錢,正中老太太額頭,老太太一下子定住不動了,瞪著眼睛,吼叫道:“是隱身法?居然騙的住我老婆子的眼睛,你是什么人!”
李平遠恭恭敬敬的說:“在下李家門人,祖上有幸與花婆婆交往過,不想機緣巧合之下,又見面了。”
原來老太太姓花,花婆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道:“很好,很好,你祖先跟老婆子不對付,打傷過老婆子,你們這些子子孫孫承了命,也來對老婆子趕盡殺絕!”
李平遠笑道:“花婆婆言重了,此番前來明月,可并不是專門為了尋老太太的晦氣,老太太,倘若您告知與我,往首領處去的道路怎么走,放了您,也是不礙事的。”
花婆婆笑道:“好個機靈小猴兒,要從你奶奶祖嘴里套話,可還嫩了些,你這銅錢,能困得住老婆子幾時?”說著那額頭上的銅錢微微顫動,竟然滾落了下來,又伸出爪子往前撲,白澤一把把老太太抓住,道:“你這身皮,是做了多少害人之事才積存下來的?”
花婆婆這才大驚失色:“你……你是辟邪神……”
白澤道:“不是小神是誰?不想昏睡百十年,世上竟還有你這種妖怪!”
花婆婆忙討好的笑道:“嗨,老婆子瞎了這兩只眼睛,竟然不曾留心辟邪神也在這里,沖撞了辟邪神,是老婆子的不是。”
“花婆婆,小神問你,你這是到哪里去?明月之事,你知道多少?”白澤問道。
花婆婆聽問,兩只眼睛咕嚕嚕一轉,笑道:“老婆子在明月也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已,哪里知道那些個秘密,這也是聽說明月里闖進了幾個外人,老婆子應征前來幫忙抓人,其余的,明月的各種消息都嚴防死守,我一個使者階層的小妖怪,知道什么。”
“你的修行不應該是使者,是實行者吧?”李平遠笑道:“說起積存人皮,除了上古法器翻天斗,也就數你厲害。”
“不敢當不敢當,”花婆婆心虛的說:“老婆子一年吃不了幾張皮,可不敢跟翻天斗相提并論。”
“無需多言,既然你是實行者,那么帶著我們去找你上級的特權階層,總能做到吧?”白澤威風凜凜的問道。
“這個么……”花婆婆面有難色:“老婆子上面的妖怪是大妖怪,讓老婆子做出這等背叛明月之事,恐怕老婆子尸骨無存啊……”
白澤不耐煩道:“你少來裝些可憐,去是不去?”
“去……去……”花婆婆攝于白澤的威嚴,帶著我們進了墻壁。
墻壁里陳設著各種奢華的家具,而且竟然款式新穎,分明是人間家具店的各種新款,墻上掛著“生生不息“的大幅毛筆字,墻角擺著一大瓶怒放的玫瑰花。
“這是什么地方?“李平遠問道。
“這便是實行者們集會的地方。”花婆婆蒙著一層灰翳的眼睛滴溜溜直轉:“我們實行者,平日里就在這里等待上面下來的命令。”
梅暨白道:“還挺像回事,分明就是一間office嘛!真夠時髦的。”
說著,李平遠做了個讓我們噤聲的手勢,又重新丟給梅暨白一道符咒,梅暨白麻利的往上吹了一口氣。接著李平遠拿出一條金色的繩索,老實不客氣的套在了花婆婆的脖子上,花婆婆氣得雙眼幾乎鼓了出來,單頁不敢多說甚么。
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的老頭子被綁著雙手,給人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