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長榻上讀書,見我忙坐好了,微微一笑:“梅姑娘!多日不見了!”
我忙道:“公子有傷在身,可千萬勿要多禮,梅菜瞧著公子臉色不錯,也便放心了。”
李綺堂忙笑道:“多謝梅姑娘掛懷,在下已然好的多了。雖說還是掛心煙雨閣附近的妖怪,不過近日里似乎平安的很,旁的道友皆說未有甚么妖氣,也怪教人疑心。”
我笑道:“沒有妖氣還不好?李公子倒正能趁機好好療養(yǎng)了,感情那妖也是仗義的,只知道不能趁人之危。”
李綺堂搖頭道:“那妖可不是甚么善類,靈力強的很,怕有個千八百年的修行,梅姑娘日日行夜路,可得當心。”
我道:“謝李公子,這陣子煙雨閣平靜的很,難得的太平,不過倒有個奇事,是個好事,可以說與你聽,上次救了你的羅七哥哥,本是一貧如洗,現(xiàn)下祖先托夢,竟真真一如夢中祖宗所示,挖出了祖產(chǎn),現(xiàn)下變成有錢人啦!這便是人們說的祖宗有靈了,大概九泉之下,也看不過后代吃苦罷!”
李綺堂皺眉道:“甚么?竟有這等事?”
我笑道:“怎么樣?連李公子也未曾聽過這種奇事罷!”
李綺堂搖搖頭:“凡是陰司之人向陽世托夢,必有城隍記錄,不瞞姑娘說,我打鬼市之后,一直協(xié)助陰司與陽世之通,可是,并無羅氏記錄。”
我一愣:“甚么?記錄繁瑣,李公子會不會記錯?”
話一出口,我想起來李綺堂是有名的被稱甚么過目不忘的神童。
果然,李綺堂搖搖頭:“在下斷不會記錯。”
可是,如果僅僅是羅七自己普普通通異想天開的一個夢而已,怎生會真的挖出金子呢?
李綺堂道:“要么,是趕巧了真有祖產(chǎn)給他挖出來,要么,便是異物托夢。”
異物,莫非是妖?但是妖為什么要送羅七金子呢?瞧他可憐?
我望著李綺堂,著實想不通。
李綺堂道:“若自己做夢真挖出祖產(chǎn)的可能微乎其微,幾可忽略不計,妖物托夢倒是有幾分可能,但也蹊蹺的很,再或者,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埋下假托是夢里所示了。”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金子是我親眼目睹挖出來,且黃燦燦貨真價實,難不成是羅七自己埋下金子,騙我說祖宗所示,好教我作證,實際上這金子來路不明?
可是不論怎么想,都不敢相信那老實巴交愛臉紅的羅七會是那種人,再說那批金子并不是小數(shù),尋常百姓人家根本不會有,就算要偷要搶都只能去官府銀庫,瞧羅七那樣子,斷不會有那飛檐走壁的本事,再者說哪里失了這么一大筆金子,怎么都會吵嚷的人盡皆知,不會像現(xiàn)在風平浪靜。
照這么想來,只有可能是妖物作祟了。
妖物不害人,反而給人金子,世上真會有這么匪夷所思的事么。
李綺堂接著問:“這個羅七家中可有甚么異狀?”
我搖搖頭:“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院兒,種了很多菜……”
李綺堂點點頭:“是么……那羅七家只有他自己獨居罷?”
我道:“羅七哥哥父母雙亡也沒有親戚,是一個人過活……”
說到這里,我腦子里閃出那只給羅七救下的貓來。忙道:“羅七家養(yǎng)了一只野貓來著!”
李綺堂奇道:“野貓?那倒也沒有甚么,起碼并不是傷了我的那妖怪,貓就算修成妖,亦沒有那妖怪那么利的爪子。”
貓沒有問題,那羅七的金子到底是誰給的呢?
李綺堂道:“事情不對勁,在下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若同去那羅七家瞧瞧,在下尚未多謝那位救命恩人。”
我忙點頭,便帶李綺堂去羅七家了。
此番羅七發(fā)了財,在煙雨閣可再也無人打趣與他,反而個個換上仰慕之色,羅七可算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