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起身一躍,穿過幾根枝杈不見了。
哎,茹萱姑娘倒頗有些孩子天性似得。
若是李綺堂能給個驅妖靈符,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是那茹萱姑娘除了使壞作弄黃伯,倒也挺爽快的,教人不大忍心傷害她,可是黃伯又不堪其擾,真真教人兩難。
正為難著,突然想起倒不若去龍神祠找龍井想想辦法。
途徑正山的井,給正山瞧見,忙親熱的拉著我不讓走:“傻狍子無事可來與吾聊聊吾日日獨個在井中好不無聊總算盼得你來……”
我笑道:“今日忙著問問龍井那姑娘戲耍黃伯的事吶!話說你久住煙雨閣,大概也認識那位姑娘罷?”
正山瞪眼問:“哪位姑娘?”
我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那姑娘叫做茹萱,今日又來給黃伯添亂吶!”
正山皺了皺眉:“她啊……”
正山倒鮮少有停頓的時候,肯定有些內情。我忙問:“正山,你可知道有甚么內情么?說來與我聽聽。”
正山笑道:“說起來她倒是說很喜歡爾吶爾還不知道么原來那次吹風燈是她所為倒也真是她的脾氣秉性。”
誒?喜歡我?這可奇了,我忙問:“她怎生識得我?莫非在園里住的久,日日見我穿梭送宵夜?”
正山點點頭:“她說話總跟爆竹似得吾倒是找她聊過天但她性格太暴躁吾已然不敢多言不過性氣倒不算太壞除了嘴上兇些未曾見她做過甚么壞事。”
我忙問:“那她可提起過黃伯究竟怎生開罪了她,她有怎生才能放過黃伯呢?”
正山搖頭道:“這幾日并未有得見那姑娘不知道忙甚么去了。”
當然是忙著戲耍黃伯去了,不知道下次她又能想出甚么鬼主意。
我便邀正山同去找龍井想想辦法,正山巴不得人多熱鬧,忙隨著去了。
龍井剛剝了一堆栗子,栗子殼堆的山高,瓜片饞的流口水,剛好不容易趁龍井不注意叼了一顆,被龍井一伸手就抓回來了,跟給鸕鶿擠吞下
的魚一樣生把栗子擠出瓜片的尖嘴,瓜片一滾化作男孩,握著頸子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
正山忙道:“饕餮哥哥不要過于貪吃瓜片也可憐見的總欺負自己的鸚鵡教人亦是怪寒心的……”
龍井不屑一顧的撇撇嘴:“搶些旁的,本神也就不與它爭了,體恤下屬,可不正是龍神的傳統么!本神寬宏大量,細枝末節從來未曾為難過它,不過這吃的么!”眼睛泛出一股子殺氣:“誰若是跟本神搶,本神可不會善罷甘休。”
龍井莫非是在學睚眥殿下么?一口一個本神,不像睚眥殿下自然,倒顯得自大無比。
瓜片抹著眼淚跑到我身邊靠著我,當真可憐,我便道:“龍神爺若是不愿意分給瓜片吃食,教瓜片回梅菜家罷!瓜片說好與我養,爹娘還問過我怎生鸚鵡總不在家,放出去怕給人偷了吶!”
龍井挑眉道:“與了你,誰來與我取樂?你若是化作傻狍子供我玩耍,我倒可把瓜片勉強與了你們家。”
正山一聽,忙道:“饕餮哥哥萬勿如此傻狍子還要與吾聊天呦呦鹿鳴吾可不愛聽還請饕餮哥哥高抬貴手把瓜片與了梅菜便是了。”
龍井翻了個白眼:“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們倆此番來龍神祠尋本神,可是為了黃老頭的事情?”
正山忙道:“可不是么黃老頭受盡折磨還請饕餮哥哥給調節調節瞧那黃老頭孤苦伶仃怪可憐的他雖說話太沖好歹也便莫要與他計較可好?”
龍井來了精神,直笑道:“怎么樣?不知道那孽畜又想出甚么鬼點子瞎折騰了,快說與本神聽來解悶,狗咬狗一嘴毛,當真好笑好笑。”
正山一聽有機會,又想搶著說話,龍井瞪他一眼,他只得委屈的噤聲了。
我便又把茹萱姑娘丟瓜子皮丟花生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