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狐貍圍巾確實可疑至極,從姥爺莫名其妙的買下,到西柳姑娘提醒我身邊有了不得的東西,還有壓吧虎子敵視,龍井話里有話,直到丟在龍宮,我還心疼了一陣子,可是,我怎生也想不到,那狐貍圍巾,竟變作一位這樣潑辣的大姑娘,真真匪夷所思,直教我腦子一片空白,心里打鼓似的狂跳起來。
這位跟香片有關的姑娘日日隨著我,又是為了甚么?事事都與那神秘的香片有關,錦毛貂精,紅衣小女孩,錯綜復雜的在我腦袋里揪成一團亂麻,直教我滿肚子疑問,卻不知道先說哪一頭好。
此時正山早答道:“吾自幼獨個兒在大漠深海未曾有誰害吾吾并不需要人護爾之美意吾心領了只望爾勿要折騰黃老頭子便是吾尚未生氣爾又何須惱火。”
茹萱姑娘聽說,怒道:“說了這許多,你還真真不開竅·····”撅了嘴,轉頭一根指頭點著李綺堂:“你是來做甚的?啞了嗎?為何現在還不說話?”
李綺堂忙道:“正山大人,今日在下與梅姑娘前來,便是為茹萱姑娘說親的!茹萱姑娘有心與正山大人結為秦晉之好,想來妖界與龍宮亦是有意聯合,不知正山大人意下如何?”
正山張大嘴尚未開口,茹萱倒是又搶過話頭:“甚么妖界龍宮,我才不管那些,只要能護正山周全,大不了不回妖界去了。”
誒?果然茹萱姑娘是要和正山私奔呢!我忙瞧向正山,正山一臉茫然:“婚嫁之事吾還需聽父王做主爾之美意吾心領了還請爾莫再作祟放了黃伯便是。”
茹萱姑娘一聽心領二字,登時往后退了一步,說風便是雨,登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速度之快,教人為之一驚:“你……我見你在龍宮好生照顧我,只當你也中意與我,我不過是看你總給人欺負,為你打抱不平,只是想護你,你可倒好,竟……嗚嗚……”
我們三個看這個陣勢,哄也不是,勸也不是,都干瞪眼不知道說些甚么。
正山只得小心翼翼道:“吾只道爾常護傻狍子便待爾為友爾被帶往龍宮卻是吾無心所致爾萬勿誤會爾脾氣秉性吾當真不敢作非分之想還望爾節哀。”
節哀……聽上去怪別扭的……眼見茹萱姑娘臉色越來越差,鼻子一皺又要放聲大哭:“你若不曾中意我,我活著還有甚么意思。。”常聽人提起,一哭二鬧三上吊,真真教人招架不住,眼看正山神色忐忑,李綺堂亦目瞪口呆,我只得搭訕著問道:“不知道茹萱姑娘何時瞧上正山的?怎的好像正山也還不知道此事的樣子……”
“嚯嚯嚯嚯······不想這傻弟弟正山也走了桃花運,當真可笑可笑,嚯嚯嚯嚯····且不知父王和銀毫他們怎么想,”只見龍井不知道甚么時候來了,早把事情聽了個門兒清,正在梧桐樹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又學著茹萱姑娘嬌俏的聲音,拿腔拿調道:“正山,勿要再回那冷冰冰的青石井,咱們浪跡天涯,我來護你周全。”
茹萱姑娘一聽,頓時臉紅的像是剛成熟的辣椒:“好你個無恥的怪物,還取笑起我來了,我姐姐現在提起你就以淚洗面,正山雖傻,起碼宅心仁厚,不似你,薄情寡義,始亂終棄,只有姐姐當你是個甚么好東西。”
龍井倒不生氣,涎著臉道:“哎呦,香片到現在對本神依舊是念念不忘吶,可見本神自有本神的好處,怎么,要本神跟你說說本神的好處么?”
茹萱姑娘啐道:“你還真是老母雞跳進秤盤里自己稱自己,瞧你那副德行,只有姐姐拿你當回事,根本趕不上我家正山一片鱗!”
便含情脈脈的瞧著正山,似希望正山能回心轉意。
正山似是對這茹萱姑娘頗有些忌憚,求助似得眼神望著龍井:“饕餮哥哥吾從未遇到此番事情真真教吾無話可說吾現下當如何是好?”
香片是茹萱姑娘的姐姐,莫非,也是妖界的九尾狐么?龍井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