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運,正在供桌底下啄食丸子的渣滓。
管事婆婆見我來了,忙道:“梅菜是龍神使者,也跟婆婆一同求龍神爺護佑梅香婆婆罷!”
我忙應下了,待管事婆婆回去,我忙把事情來龍去脈告知龍井。
龍井笑道:“傻狍子仗著龍神使者的名號,管的倒越來越寬了,當個土地奶奶簡直都綽綽有余,小小信女,當真虧待與你了。”
我一聽,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只好說道:“梅菜我天性就愛多管閑事,龍神爺不是不知道,嘴又快腿又勤,改也不好改,只得求龍神爺多多擔待罷!”
龍井轉轉眼睛:“吃人家嘴軟,姑且過去瞧瞧本神那本家去。你且告訴說,此事本神應下了。供品年糕也便是了,時令節氣吃時令東西,不知道那家人給不給得起?”
“本家?”我瞪大眼睛:“莫非作祟的又是一位龍神爺?”
龍井翻了個白眼,道:“去了你便知曉了。”
我約了李綺堂同去,及至到了梅香婆婆家,倒看見一家子人在爭甚么,又來了兩男兩女,歲數與老五夫婦相仿,許是那二哥四哥罷。
走近一聽,這些人正在爭論的,原是梅香婆婆。
只聽老五媳婦叉腰道:“就娘這個樣子,旁的不說,天天只會哭老五,咒老五,日日沒完沒了,我看也莫要論月輪換,我們不養了。”
另一個媳婦勸道:“他小嬸,可是你們家不養,從誰家開始當值?依我看,娘這樣子,許也活不過多少日子,伺候終老了事,街坊四鄰不會不嚼舌根說咱們不孝,何必惹這不痛快?”
老五媳婦啐道:“感情娘不哭二哥四哥的喪!兩個嫂子倒站著說話不腰疼。誰愿意天天聽人咒自己男人的?要不就請個道士瞧瞧,看看流年不利,到底是個甚么作祟的!”
我只得與老五兄弟言說龍神爺會親來護佑,教他擺好祭祀,老五媳婦顯然不信我有請動龍神爺的本事,但礙著李綺堂的面子,不情不愿摔摔打打也便湊出些供奉,老二老四夫婦亦是半信半疑,但聽老五一說,也就跟著忙活起來,我也把管事婆婆買的年糕添上。布好了待龍井來。
但見龍井一來,本蜷縮成一團的梅香婆婆似是吃了一驚,納頭便拜:“到頭來還是驚動了龍神爺,小仙著實該死。”
一家人面面相覷,只看見梅香婆婆對著供桌自言自語,還自稱小仙甚么的,但情況詭異,不由也信了幾分,便都跪拜下來。
龍井問道:“你在此地護佑家宅平安,本是職責,為何這家人家道中落,你還附在家主身上作祟起來?”
梅香婆婆聞言,老淚縱橫:“小仙在此地住了四十余年,本亦是竭盡全力護佑家人,不料本該命犯太歲,時運走低,偏小仙又無能,一日出來覓食,卻給那長男瞧見了,砍傷了小仙的尾巴,小仙為了療傷暫失了佑人的靈力,那長男出門去,便無力維護,以致長男死在河里,過了些年,也是命中該著,小仙又給三男瞧見,定是怕小仙傷人,以鐵鍬砸爛了小仙腦袋,把小仙丟了出去,待小仙恢復了肉身回來,孰料三男又落水死了,小仙自責不已,但小仙守宅這些年,當真盡力而為,不料想家主接二連三出事,小仙亦是倍感愧疚。并非記恨給家主打了,蓄意報復。”
聽上去,原來梅香婆婆身上的靈體倒怪委屈的,又是傷尾巴,又是被打爛了頭,卻依舊不離不棄的守著這戶人家,當真是盡忠職守,教人佩服,只不知這位龍井的本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五和五兒媳婦亦是面面相覷,突然老五一拍腦袋:“是是是,可不是么!早聽說哥哥打死過……!哎!當真作孽·····可不是報應么……”老二老四一聽,突然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對對,是有這么回事……”
老五媳婦一聽,嚇的眼睛滴溜溜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當真····當真有家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