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望著我,似乎也看出我有點不對勁兒了:“你和那個叫程恪的厲鬼,知道關于這件事情的線索嗎?”
我給李明朗這一喊,打了個顫,下意識的就說道:“不知道啊,我……我今天第一次聽說,這真是,養鬼師們,簡直跟被人集體追殺了一樣,真的有人有那種本事,連養鬼師也能殺?”
“能殺養鬼師的,當然要身懷養鬼術了。”李明朗英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程恪他,不是也對養鬼術,知道的門兒清嗎?
我的心狂跳了起來,他每天午夜,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這倒也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卻發現李明朗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變得慘白,連薄唇,也有點發青,趕緊就站起身來了:“現在,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我送你上醫院吧?你這個傷,耽誤不得。”
李明朗點點頭,要站起來,可是顯然十分勉強,我順勢就把他的胳膊抬起來,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架著你走。”
李明朗有點發愣,清澈的聲音頓了一頓,才說道:“謝謝……”
“沒事,”我一手拽著他搭在我肩頭的手,一手擁在他腰上,免得他側著倒下去:“見義勇為,我是人民的紅領巾。”
李明朗又是傷痛難忍,又是想笑,俊美無儔的臉上,那復雜的表情真是難以描繪。
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到了醫院里面,大夫看見了李明朗的傷,也皺起了眉頭:“傷了骨頭,這是什么東西穿進去的?”
要說是被人用手抓的,估計會被醫生當神經病,我就打了個哈哈混過去了:“出了點意外。”
有個排在我們后面候診的人道是伸著脖子說道:“嘖嘖,該不會是家庭暴力吧?”
我假裝沒聽見,醫生給了單子讓家屬簽字,李明朗的手動不了,我就順手拿過來簽上了。
處理好了,我扶著李明朗在病房里面坐下了,看著他的T恤本來就被程恪的手抓了五個洞,又被我扯的變了形,就出去管護士要了病號服,幫他穿好了,問道:“要不要跟你們家里打個電話?”
李明朗搖搖頭,臉色還是不好:“沒必要,我休息一下就好,剛才也已經通知了別的同門,等一下要到那里……把師哥帶回去。”
師兄弟兩個一死一傷,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李明朗倒是接著說道:“怕損耗了你的陽氣,那個咒術,我已經解開了,過不了多久,程恪就會找到你了。”
我點點頭,想起了程恪,滿心的都是說不清的情緒,他就算跟我形影相隨,可是,他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李明朗望著我,抿了抿嘴,忽然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會幫你想法子去解開那個陰陽御鬼之術的,雖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我一定盡力而為。”
才是萍水相逢,這個李明朗倒是挺講義氣的,我趕緊點點頭道了謝:“要是還有希望,那可就太好了。”
李明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像是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身邊的那個程恪,是個什么樣子的鬼?”
我被他給問的有點愣,脫口而出:“霸道邪惡兇狠狡詐腹黑出手沒輕沒重有時候還挺不要臉。”
不過,就算別扭,我心里還是不得不承認,程恪雖然確實霸道邪惡兇狠狡詐腹黑出手沒輕沒重有時候還挺不要臉,可是……憑良心說,除了很會欺負我之外,對我,實在并不算壞。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么,欺負了我之后,他在我心里,就已經給判了死刑了,一個沒法子上訴的死刑。
“是么?”李明朗莞爾一笑:“我知道了。”
美少年就是美少年,這一笑,春風吹拂大地似的,非常養眼。
可我也沒心情欣賞,只怕神出鬼沒的程恪在這里找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