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我腳上的五個指甲, 居然都由透明的,變成了黑色的!
我的腳從來沒有涂過指甲油,現在卻黑的透亮,像是一只只的骨碌碌的黑眼珠一樣!
可是,腳卻不痛不癢,什么感覺也沒有,好像天生就是這個樣子般自然。
“這是什么東西?”我頭皮都麻了,立刻想起來了古裝電視劇上的橋段:“我……我是不是中毒了?”
“這不是毒……”程恪的眼睛里掠過了一絲心疼來:“這是冥虱,一種寄生在人身上的東西。”
“冥虱?”我又是發慌又是好奇:“一種虱子?”
“一種尸油煉制出來的妖蟲……”程恪聲音又低又沉:“先行侏儒俑一般是絕對不會開口說話的,除非,它完成任務之后,正給飼主報信!看來,這個先行侏儒俑,不是誤打誤撞跟上你的,而是有人派遣過來的!”
我瞪大眼睛,立刻想起來,那個先行侏儒俑是想著要伸手抓我的腳踝來著!難道,就是那會被種上了這種寄生蟲嗎?
想到這里,我趕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被人給盯上了?”
“別怕。”程恪一手握住我的腳,沉沉的說道:“萬事有我。”
“可是,被這種東西碰上,會怎么樣?”我吞下一口口水:“我……會死嗎?”
“不會……”程恪頓了一下,才說道:“但是,會比死更難受。這種東西,是煉制活尸用的,從腳部進入,接著,慢慢探入體內,如果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沒取出來,會將你的魂鎖死在體內,成為迷失心智,聽令于人的活死人……
先是腳趾甲,接著是手指甲,由下往上的變黑,等到你的眼白也變成黑色的時候,就救不了了。”
“活尸……”因為事情來得太快,我只顧著驚駭,根本來不及去害怕:“我會有多長時間,變成那個活死人?”
“我不會讓你變成活死人的。”程恪握在我腳上那冰冷的手指頭更緊了一些。聲音決斷如金石:“不管用什么辦法。”
“這個東西,還有解救的法子?”我趕緊問道:“我要怎么做?”
“方子,就是那冥虱主人的血。”程恪低下頭,盯著那一團爛泥,那股時有時無的邪氣濃重到了極點:“這是我的事,除了相信我,你不用做別的。這是他們,自尋死路。”
那股寒氣凌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程恪……想害我的冥虱主人,是誰?”
“就是你很感興趣的,四處追殺養鬼師的人,這一次,把你也當成養鬼師了。”程恪重新給我穿上了鞋子,面若寒霜:“陸蕎,無論如何,我不會再放手。”
再放手是什么意思?是在說李明朗把我拖走那一次?沒來得及問,程恪已經牽上了我的手,往外走了出去:“咱們回家。”
出了醫院的大門,朝陽正從地平線上升起,醫院門口開了大片的薔薇花,朝陽照耀在程恪的身上,讓他即使眉頭緊鎖,寒意森森,也看上去好看的不真實。
現在我性命攸關,該是心驚膽戰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手被程恪冰冷的指頭握成了一團,攥在了手心的時候,我居然真的不怕了。
難道我真的相信他?就跟我對李明朗說的一樣,只要能活下去,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現在,終究混成了一個生命垂危的人,為什么我竟然這樣釋然?
我這才開始心慌了,這不像是我,為什么,我變了?
“程恪……”我忍不住問道:“那些人,為什么要追殺養鬼師?”
“他們跟我一樣,也在找什么。”程恪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為了找到,不惜一切代價。”
“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能讓你們這樣趨之若鶩?”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是什么寶藏?”
“比寶藏,要珍貴的多。”程恪的聲音冷了幾分:“那個東西,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