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恪再攻向了他的天靈蓋的時候,忽然魏淺承像是早料到了程恪這一手,出其不意的將程恪的手腕給握住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魏淺承的手,像是跟長生鎮上的那個鏡子一樣,猛的將程恪的陰氣給吸了過去!
程恪猝不及防是猝不及防,但另一手重重的往魏淺承手上一推,就從魏淺承手里給抽出來了,但是與此同時,那手略略的就帶了些透明!
魏淺承露出那些破綻,原來,就是故意要引著程恪過去的!
他有時候看上去簡簡單單,可是有時候,又讓人只覺得城府深深,永遠也看不透!
魏淺承得意洋洋的抬起了手來,說道:"你還是沒法子跟我比,畢竟你死了很久,而我,還一直活著。"
"那又怎么樣?"程恪就算才剛剛吃了虧,可是在攝人的氣勢上,卻一點也不輸魏淺承:"你這樣的活著,又跟死了有什么區別!"
魏淺承猝不及防,像是一下子被程恪給說中心事,臉色一下子也難看了起來。
忽然,我腦子里面,走馬觀花的,像是想起來了很多的東西!
在血紅的殘陽里面,兩個的背影相互依偎著,女人一身紅裝,身材纖細,顯然是菖蒲,她飄渺如仙樂的聲音響了起來:"淺承,殘陽真美,我喜歡紅色。"
而男人顯然是魏淺承,他也穿著民國年代的衣服,一只手握緊了菖蒲的手:"你喜歡,那世上有多少次日落,我陪你一直看多少個日落。"
白皙十指緊扣,在落日的余暉下面,居然十分耀眼!
"淺承,"菖蒲的聲音柔柔的:"為了謝你,送你一個禮物,你閉上眼睛。"
魏淺承很聽話,漆黑的睫毛在紅紅黃黃的陽光下給映成了金色。
誰也猜到出,菖蒲要做什么了。
但是誰也猜不出來,菖蒲手里拿出來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錐子一樣的東西,硬生生的插進了魏淺承的頭頂上!
血,很多血,從魏淺承的頭上淌出來,跟殘陽交相輝映。
"可惜,我不想身邊那個人是你。"
悅耳的聲音,說出了寒透人心的一句話之后,菖蒲走了。
魏淺承一個人望著淹沒下去的殘陽,露出了一個苦笑。
這個畫面,就像是我親身經歷的一樣!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魏淺承的天靈蓋上,會有那樣的一個弱點了!
奇怪,這個畫面,我是怎么看到的?
好像魏淺承的記憶,莫名其妙的到了我的腦海里面來了一樣!
接著,那些紛繁的記憶走馬觀花似的閃動了起來,一幀一幀的,全都與菖蒲有關,有的時候,是菖蒲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為什么,你為什么偏偏是魏長生?"
有的時候,是菖蒲閉上眼睛,睫毛抖動的一張臉:"淺承,我好累。"
還有的時候,是菖蒲微微帶著笑,那樣的菖蒲,美麗的像是春日驕陽一樣,幾乎全身都是光芒:"淺承,你真好。"
"淺承,"菖蒲白皙的指尖兒劃過了魏淺承的臉:"咱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慌亂了起來,像是自己偷窺了別人的隱私,是個賊!
"菖蒲,我的心只有這么大,一個你,就已經填滿了,別的東西,再也裝不下。"
菖蒲不是程恪的女人嗎?這是什么時候,跟魏淺承牽扯在一起的?啊,為了長生,為了從魏淺承這里得到長生嗎?
可是魏淺承,不會看不出來這樣的把戲,卻還是淪陷的深深的!
還有一幀畫面里面,魏淺承擁著菖蒲,喃喃的說道:"真好,終于能有人陪著我了。"
菖蒲卻伸出修長的手撫弄過了魏淺承的脖頸來:"你怕癢,是不是?"
魏淺承蹙起眉頭來,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