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上了程恪的手來:“這樣吧,你推著我蕩秋千,那個歌兒不好聽,我教你一個蕩秋千的歌兒……”
那雙小手,暖暖的,柔若無骨,像是一年只能吃一次的棉花糖。
小小的程恪懵懵懂懂,卻高興了起來。
“綠樹濃蔭夏日長,小兒秋千上下忙……”
是程恪在羅家村推著我蕩秋千的時候,唱的那首歌。
他是說過,他只有那么一個朋友。
“想起來了沒有?”一個聲音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響了起來:“不,也許你早就忘了。”
我從程恪的記憶之中反應(yīng)了過來,四下里一環(huán)顧,卻除了早已發(fā)黃的蘆葦,什么也沒看到!
而眼前的那個蹲著燒香的小孩兒,倒是站起來了,轉(zhuǎn)過頭望著我和程恪,咧開嘴笑了。
我總算知道,剛才那淡淡的血腥氣和死氣是哪里來的……
那個小孩兒的一張大嘴,還在淌著鮮血,嘴里咀嚼著的什么白生生的東西,分明是生肉!
接著,那個小孩兒忽然沖著我和程恪,就身形如電的撲了過來。
我這就明白了,剛才的那個三錢半,是誠心想將我們引過來的!
不出意料之外,主謀,應(yīng)該就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吧!
程恪毫不含糊的將那個小孩兒給格開了,誰知道那個小孩兒一張大嘴,一口黏糊糊的東西正噴濺在了程恪的胳膊上,只聽”嗤……“的一聲,居然就硬生生的將程恪的胳膊燒了一個洞出來!
他咀嚼著的,是個什么奇怪的東西?怎么居然能有這樣的本事!
程恪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我護(hù)在了身后,抬腳就把那個小孩兒給踢開了,但是與此同時,蘆葦叢里鉆出來了更多的小孩兒,全齊刷刷的沖著程恪就一起噴出了那種能燒傷程恪的東西來!
我心里這就明白了,估計著,這分明是是專門為了程恪設(shè)下的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