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遠聽見聲音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一見自己媽躺在了地上哀哀呻吟,老爹則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自然也是六神無主,趕緊上去勸阻,只聽他爸滿口嚷著:“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那個腔調,兇神惡煞的,完全不像是平常的模樣了!
宋之遠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來了童子尿驅邪,急中生智,上來就沖著他老爹來了一泡,他老爹這才應聲而倒,但是開始發燒說胡話,滿口的:“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倒像是跟之前撞上的靈體問的一樣,一唱一和似的。
宋之遠沒辦法,只得把老兩口子給接到了醫院住著去了,一邊上班一邊照看著,馬大姨問起來,宋之遠自然也知道馬大姨的那張嘴,哪敢說出實情,只說是有事出門幾天。
宋之遠自己也不敢在這里住著了,索性就往醫院病房里面陪床去,可是就算在醫院那是睡的好好的,可是一睜眼,自己就又回到了這個屋子里面,大哥的那個臥室,而臥室里面,還一團凌亂,墻上也多了很多臟兮兮的手掌印子。
他自己的手上,還粘上了紙屑灰塵, 跟墻上的手印子一對比,才發現了,那些個手印子,居然是自己的手留下來的。
也就是說,老爺子那天,放進來了不該放的東西,纏上了他們家人了。
宋之遠嚇的六神無主,四處去燒香拜佛,能請的香爐全請了,錢是沒少花,可是事情卻根本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他想方設法的要把那個冤魂給送出去,燒了天文數字的冥幣和金元寶還有黃紙錢,可惜全不奏效。
這一天,宋之遠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磨滿了血泡,再低頭一看,只見屋子的大床,都給搬開了,可見那個附身的靈體,多么喪心病狂的,想將他的哥哥給找出來報仇。
宋之遠說到了這里,將兩只手給伸了出來。
醫生的手,自然應該是修長又靈巧的,可是宋之遠的手心里面,滿滿當當的,全是慘不忍睹的一片血肉模糊:“現在,工作干不了還好說,主要是……我哥已經是回不來這個家了,我要是再死了,我爸媽,他們就……”
這個家,就徹底的完了。
再怎么說,死人犯得罪,也不該連累活人,這宋之遠要挾我們,確實也是因為這個家,被逼無奈。
我吸了一口氣,望向了程恪。
程恪沒說什么,只是繼續在屋子里面轉了轉,這個房子不算小,是個三室兩廳的格局,想來是老兩口子占一間,兩個兒子各住一間,比較大的那個臥室,門口給封上了一層一層的膠帶,堵了一個密不透風。
可想而知,是宋之遠想出來的措施,膠帶的邊緣,還微微沾著點血跡。
程恪走過去,輕而易舉的就將那層層疊疊的膠帶給揭下來了。
宋之遠是個目瞪口呆的模樣,我也沒空看他,只想著把事情解決了,趕緊將爸媽的下落給問出來,就跟著程恪進去了。
只見那個屋子真的跟宋之遠說的一樣,一片狼藉墻上還露出了柜子和桌子的印子,像是經年沒動過的大家具一時之間,全都給移了位。
而地上,更是慘不忍睹,各種東西零零散散的給堆疊到了一起,簡直跟剛被入室搶劫,又鬧了場地震的效果差不多。
從那些東西里面,也勉強的能看出來,宋之遠那個殺人犯哥哥是個狂熱的武力愛好者,什么雙節棍,小飛刀等武器歷歷在目。
程恪仔細的看了看,我暗暗想道,找人……至于找的這么零碎嗎?比起找人來,這根本更像是在找某種東西,還應該是某種小東西。
奇怪了,那個鬼魂都能找到了宋之遠哥哥的家了,怎么倒是沒法子去將奔逃在外的宋之遠哥哥給找回來?
程恪抬起頭來,說道:“你哥哥平時的愛好,除了擺弄這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