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那肯定行,可惜,你二姥爺根本不說啊!”魏五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只知道,都說馬上就來不及了,一定要及早對你動手,將長生給取出來,免得落入對方的手里,可是那個對方究竟是誰,我確實還不知道。”
“哇,連知道都不知道,就這么賣命?”龔貝貝是個嘆為觀止的模樣:“這就是所謂的義氣么?”
魏五爺禁不住是一臉尷尬。
不,不一定是什么義氣,只是,潭深鎮的幾個老人,不想讓長生的下落,冒任何一點險。
而且,這一次如果真的能騙過我們,取得了長生,那魏家自己自然也能揚眉吐氣了。
這樣說來,二姥爺想要搶長生,還真的不是為了自己的貪念?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兒啊,既然不是為了自己,他偷偷摸摸的又干什么?還有……他身上,也沾染了長生的甜味兒,跟蛻皮的事情也沒掰扯清楚呢!
里面未知的東西還太多……
我忙又問魏五爺道:“您冒充了鄧先生在這里坐鎮,那真正的鄧先生呢?劉老太太將那個真正的鄧先生帶到哪里去了?”
魏五爺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怕走漏了風聲,所以我們幾個之間,都是由傳魂牌來溝通的,我根本也沒見到菊花和楊瘋子,接到了傳魂牌過來的時候,鋪子就已經給我空下來了,只有,那么一個小徒弟在這里,就是那個小桃兒……”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魏五爺跟阿九兩個人互相不認識,互相又怕被對方識破。
“那小桃兒……”我問道:“現在怎么樣了?”
“她好像看出來了我的身份。”魏五爺嘆了口氣:“所以,我只好將她給收拾了。”
“跟那個中年男人一樣?”我的心提起來了:“死了?”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那個中年男人自己服毒,可怪不得我。”魏五爺挺不高興的說道:“他說生意失敗,欠下了一屁股債,非要讓我出五百萬買他五十年的命……我又不是鄧龑意,怎么買賣?他一聽我拒絕,帶了毒藥就死在我面前了……估摸著,是想讓我不得不買,但我能怎么樣,最多幫他收個尸。”
“真是傻到家了……”龔貝貝喃喃道:“五十年,只值五百萬嗎?”
“誰知道……”魏五爺說道:“不過,他說家里有一個得了病的,急需要錢,可是他只有一身債,實在沒辦法了,所以,孤注一擲,除了命,他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件事情,確實讓人心里憮然。
生死有命,這樣的死是很讓人惋惜,但是作為一個外人,也實在沒法子。
我接著說道:“那阿九……小桃兒呢?”
“捆起來丟進了那個雜物間了。”魏五爺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然呢?殺人折壽,于我這種老頭子來說,劃不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覺得可笑。
阿九,什么時候輪得到我關心了?她總有自己的法子,自己的手腕,怎么樣的身處險境,她都能逃出生天。
正這個時候,門開了,羅蔚藍和程恪兩個人一起回來了,兩個人看見捆得結結實實的魏五爺還有耳釘,全挑起了英挺的眉頭。
不愧是一家人,連個習慣動作都這么一樣。
魏五爺抬起眼皮看了程恪和羅蔚藍一眼,不知不覺又嘆了口氣。
大概人老了,要格外喜歡多愁善感。
我忙問道:“我說,那些個被迷暈了的活人怎么樣了?”
羅蔚藍說道:“程恪費了一番功夫,全收起來,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那個程天……倒是好像有人幫了他一把似的,跑了。”
“有人幫程天?”龔貝貝忙問道:“誰幫程天了?他的同伙?碧落門的?”
羅蔚藍帶著點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本來他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