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那剛才……你跟那個叫門的打起來了?那個人很難對付么?到底誰派來的?”
程恪遇事還是比較喜歡“死磕”,很少見他“躲”。
“沒事,”程恪握緊了我的手,趕時間一樣,沒有再多解釋,只是鎖起了英挺的眉頭,邁開了長腿,不由分說,強勢極了的就拉著我往外走,根本由不得我:“有我。”
說著,先矮身將我跟平時一樣的背在了身上,又檢查了一下我的鞋子是不是穿好了,衣服是不是夠暖和,就十分輕松的一下子邁到了窗臺上。
跳窗戶的事情雖然我逃課的時候也曾經干過,可是這個別墅的窗戶,不算太低,被明晃晃的雪這么一映襯,很有點讓人眼暈。
程恪低低的說了一句:“抱緊了。”
為了不摔死,我只好環住了他的脖子。
“嘩……”他拉開了窗子,在那讓人心慌的喊聲之中,縱身跳了下去。
冷風和雪花在我耳邊呼嘯而過,迷得人眼睛幾乎也睜不開,程恪就算背著我,動作也是瀟灑而利落,跟古裝劇里面的高手一樣。
“沙……”聽見他的腳陷入到雪里,是穩穩當當的落了地。
程恪本身應該是沒重量的,雪會下限,也是因為背著了我。
像是個蝸牛,背上了一個殼子。
所以,走到哪里都算是有家。
我甩甩頭,什么時候了,還有閑情逸致想東想西的。
雪已經很厚了,程恪邁開了腳步,落了地的位置,轉頭一看,是兩個深深的黑洞。
我趕緊就想著從他背上跳了下來:“背著我不好走,兩個人一起走比較快。”
他卻用手臂將我扣緊了,就是不松:“冷,不許。”
“……好。”
從積雪厚厚的院子里面外面走,程恪的腳印子一路往門口走,我看見他之前系著的鈴鐺還好端端的掛在門上,但是因為背著我,他騰不出手來,就毫不吝惜的連管也沒管。
到了大街上,冷風朔朔,撲的人臉也發疼。
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冷?”他側起頭看了看我,低低的說道:“忍一忍。”
我忙說道:“我不冷,不過,咱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啊?”
“找一個能將你的氣息掩蓋起來的地方,不讓對方循著追過來。”
“掩蓋……”
外面因為下大雪,又是夜里,所以外面一個人也看不到。
路燈明晃晃的,反射在雪上面,刺得人有點眼睛痛。
我揉了揉眼睛,聽著程恪腳下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別說,居然倒是意外的好聽。
“那……”一邊看著那雪里面深深的足跡,我一邊問道:“咱們這一走,又沒帶著鄧先生,續命的事情怎么辦?”
“反正這兩天都不見得會有月光,”程恪說道:“等幾天也沒關系,鄧先生他們應該不會走的,姥爺也會保護他,咱們先把今天的事情躲避過去再說。”
是因為格外謹慎,才要躲的?是啊……這個時候,是應該謹慎。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十字路口上,忽然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很多的人。
那些個人一身全是灰撲撲的,就算這里明亮,也居然看不清他們到底穿著什么材質和款式的衣服,像是水墨畫上的人形。
這還不算怪,怪的是他們全排著直直溜溜的隊,跟要買什么限量發售的東西,必須要連夜等候一樣。
而他們全兩手并攏,像是捧著了什么東西一樣。
這大冷天,還下著雪,也夠辛苦的啊……可是等程恪背著我走近了,我這才覺得不對,怎么這么多人,還能這么安靜?而且……他們連一點小動作也沒有,就只是慢吞吞的往前走,根本沒有交頭接耳和松肩搭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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