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我可以放手,但是陸蕎,我絕對不可能放手。”
“可是偏偏我兩樣全要。”魏淺承紅唇一勾,卻說道:“現在陸蕎有了陽壽,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來做主了。”
“是么?”程恪的薄唇微微一勾:“你想在長生被取出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你活著的時候就聰明,死了以后自然也不笨。”魏淺承望著程恪,也是個鋒芒畢露的樣子:“我現在,就是要搶。”
“大姐是我和大姐夫的,怎么能讓你們搶?”祝賀跳出來說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姥爺,對不對?”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姥爺的一張臉上,那松垂下來的肌肉,都忍不住有些個微微的發顫:“長生的主,你們還做不了!”
“土狍子,你也別生氣,”鄧先生拉了拉姥爺,倒是跟著出謀劃策:“你是個長輩,他們不把長生給你,這個婚,你大不了別讓他們結!”
“程恪……”我趕緊拉住了程恪的衣襟:“先把長生取出來,咱們好結婚!只要長生不在這里,麻煩也就沒有了!”
程恪點了點頭,伸手要環住我:“你忍一忍,會痛。”
“沒事。”我趕忙說道:“快點!”
沒成想正在這個時候,姥爺像是急了,一把就將我給拖過去了:“陸蕎你過來,長生姥爺親手取出來,還給潭深鎮!你自己本來就是長生行者,怎么能將屬于潭深鎮的東西,給弄到了外面去!”
對方是姥爺,不管姥爺之前做了什么事情,程恪顧忌著我,總不好真的動手:“姥爺,請你放手。超多好”
“我為什么要放手?將長生給拿回來,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姥爺幾乎是個怒發沖冠的樣子:“陸蕎,聽話!”
“我可以聽話!”我抬起頭望著姥爺:“可是您能告訴我,誰為了長生香囊,殺了許多潭深鎮的養鬼師么?”
姥爺冷不丁聽見我提起了這個,人怔住了:“這……”
“我還想問問您,從一開始,借著二舅媽家里的事情,將我牽扯進潭深鎮的是誰;派遣了阿九,幾次三番的想從我這里拿走長生的是誰;我跟程恪往西川去找尋記憶,給西川本地養鬼師發了匿名信,說長生在我要去的惠人旅館里面的又是誰?”
姥爺的手明顯的哆嗦了一下,但仍然是個理直氣壯的樣子:“這些事情是誰干的,我怎么會知道?我還想知道呢!”
“您現在當然怎么說也行了。”忽然一個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和姥爺一起回過頭去,只見依舊附身在了小桃身上的阿九正高高的坐在了圍墻上面,兩條小腿在夜風之中晃來晃去,托著腮,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模樣:“可是當初您托付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姥爺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阿九……”我立刻來了精神:“你怎么也來了?”
“你還問我啊?”阿九輕飄飄的就從那高高的圍墻上面,柳葉似得飄然而下,輕盈的落在了庭院之中干干凈凈的白雪上面,微微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你想跟程恪結婚?可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今天碰上的倒是挺巧,”魏淺承也忍不住笑了:“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全是來搶親的。”
“我看你是來砸場子的!”姥爺盯著阿九,說道:“你是誰?我什么時候托付過你?”
“哎呀,現在想著推一個干凈?”阿九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一根指頭撐在了下巴上,微微一笑:“可是當初你找上我的時候,又是怎么說的?我想想啊……咳咳……”
阿九本來那脆甜的小嗓子故意裝成了一個老頭兒的感覺來:“我有事想找你說一說,關于,你一直在找的,那個菖蒲的墓地……”
“什么?”菖蒲聽了這句話,也微微抬起了頭來:“原來如此……”
這樣說來,姥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