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微微搖頭:“是那伙賊道派人來了,說要見老子!”
“消息很靈通嘛!”
陳勝訝異的說道,但旋即他就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岔了。
先前五家會議的參會人,都是各家的主事之人,唯一的閑人,就他一個。
那四家昨日才被那伙賊道屠殺了幾百口子人,不至于這么快就和那群賊道媾和,是以五家會議的內容應該還沒走漏才是。
問題應該是出在五家會議整出的動靜太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四家前夜才被那伙賊道襲殺了幾百口子人,不帶點人手傍身,誰敢出門?
至于行商陳家就更沒法子了,那四家族人被那伙賊道屠殺了大半,手里邊的人手只需要護住剩下的那幾個人就行了。
而行商陳家可還是滿門全乎呢,不把會議地點定在陳家大院兒,萬一那伙賊道趁著他們父子倆帶著人去參會的檔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進行商陳家怎么辦?
五家會議走漏了風聲,而五家會議一結束,行商陳家就召集了這么多人馬,意欲何為,自是一目了然!
不過事已至此,那伙賊道還派人來作甚?
不會是來威脅他們的吧?
陳勝心頭轉了幾圈后,便道:“見,為什么不見?他們都敢派人來,難不成咱家還不敢見?”
陳守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要作甚?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咱家可不能丟這個人!”
陳勝淡淡的笑道:“誰說要殺他了……讓院里的叔伯們先到東廂西廂藏起來,再喚來人進來,兒子想聽聽他說點什么。”
陳守:“好,好吧……”
……
不一會兒,門房就領著一個名相貌堂堂、清須及胸的中年文士,步履輕快的走進陳家廳堂。
來人看了一眼堂內坐著的父子倆,忽然對著陳勝一笑道:“久違行商陳家的大公子年少體弱,今日得見大公子身體康健,甚為大公子感到歡喜。”
陳勝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有勞先生掛念。”
說完,便閉口不言。
適時,端坐在堂上的陳守陰沉著臉喝道:“爾等與吾行商陳家既已勢成水火,你這匹夫還來此作甚?”
來人捋了捋清須,自信十足的道:“自是為救賢父子性命而來!”
堂上陳守聞言一驚,正要開口追問,便聽到陳勝“呵”的一聲。
“這都什么年代了!”
陳勝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聲道:“先生還拿這種古之謀臣先聲奪人的話頭詐唬人?莫非先生是欺我父子粗鄙?不識字未讀過史?”
堂上的陳守聞言愣了愣,旋即一拍座椅扶手,橫眉怒眼的喝道:“蒼髯匹夫,安敢欺我耶!”
來人:……
你騙人,你剛剛分明就已經上當了!
眼見堂上陳守瞅自己的眼神兒已經不大對勁,他連忙穩住心態,不卑不亢的道:“賢父子莫要誤會,在下一介布衣,手無縛雞之力,豈敢欺賢父子耶?在下此來,實是替我家渠帥,來與賢父子商議共舉大事,來時我家渠帥多番囑咐在下,言只要賢父子肯入我太平道,我家渠帥愿以小方渠帥之位待賢父子……”
“啪!”
陳勝震驚的一拍座椅扶手豁然而起,怒聲道:“你說什么?你們叫什么?”
來人被他一巴掌嚇得身軀一哆嗦,再瞧他仿佛要吃人一樣的臉色,膽氣又去了幾分:“太,太平道啊,莫非大公子也曾聽聞我道?”
“草泥馬,太平道?”
陳勝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群賊道頭裹黃巾的模樣,心頭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你們的首領叫什么?可是叫張角?”
來人嚇得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公子鎮靜啊,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