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家大院出來,天已經(jīng)黑盡了!
陳勝壓下心頭繁雜的思緒,左右打量一道來的諸多叔伯,略有幾分沉重的丟聲詢問身畔將斬馬刀扛在肩上走出了一個虎虎生風(fēng)的陳守:“阿爹,今夜咱家傷亡幾何?”
“周老三、劉老四,滾出來讓你大侄兒好好瞅瞅你倆的戰(zhàn)功!”
陳守心情不錯,聞言大笑著回頭沖人堆兒里大喊道。
陳勝跟著往后看去,卻不見人出來,只聽見兩道惱羞成怒的咆哮:“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沖得太猛,老子會被三個妖道圍著砍?”
“他娘的,周老六你個狗操的玩意也好意思咋呼?要不是你學(xué)藝不精,老子至于去幫你頂這一刀……哎喲哎喲,陳老七,你眼瞎啦,沒瞅見老子還在流血嗎?”
“哎喲天太黑沒瞅見,劉四爺快來哥哥給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痛了!”
“哈哈哈……”
眾多陳家叔伯齊聲大笑,人群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陳勝不敢置信的瞅著這群糙漢,“就這?”
陳守自豪的一點頭,得意洋洋的道:“咱們家的弟兄多有眼力勁兒???沖進(jìn)去方才穩(wěn)住陣腳,就瞅見那四家的人如狼似虎的撲進(jìn)來,命都不要的往前沖,那咱當(dāng)然就把先登的位置讓與他們,看他們沖咯!”
“干得漂亮!”
陳勝毫不吝惜贊美的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才是一名合格的家主,應(yīng)該有的智慧和擔(dān)當(dāng)!
臉面?
活著才有臉面,死了就什么都不是。
“四哥、大郎,快瞅瞅,咱找見了什么好東西!”
一道人影興沖沖的擠到父子二人之間,將一個粗布包裹的包袱遞到父子二人眼前。
陳勝見了來人,笑呵呵的打招呼道:“七叔?!?
“咱就知道,這活兒交給你準(zhǔn)沒錯!”
陳守連東西都還沒看呢,就先夸上了,然后才將手里的斬馬刀遞給其他人,伸出雙手解開的陳七手里的包袱,顯露出兩卷一尺多長的精美檀木布帛卷軸!
陳守愕然:“這……”
陳七還沉浸在興奮中:“好東西吧?那群眼窩子淺的夯貨進(jìn)了后院,只曉得搶什么金銀珠寶,殊不知這種放在床榻暗格內(nèi)的家什,才是最貴重的,咱要不是抄過那伙碭山盜的老巢,都險些看走了眼,沒能找到這兩卷寶貝!”
咦?
沒看出來呀!
還是個熟練工!
陳勝玩味兒的瞅著自家老爹:你們這些年在外都干了些什么?
陳守被他看得掛臉上掛不住,沒好氣兒的將兩卷卷軸塞進(jìn)陳七懷里:“去去去,枉咱還覺得你小子腦瓜子好使,能成大器,沒想到你小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種玩意,是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銀錢使?”
“哼,匹夫不足與謀!”
陳七氣惱的丟下一句,抱著兩卷卷軸就要離開。
陳勝連忙拉住他,陪著笑臉:“七叔,莫要與我爹一般見識,他就是個莽夫,哪懂這些啊?能被那太平道渠首如此珍而重之收藏的東西,肯定是極其重要的寶物,您給侄兒吧,侄兒很感興趣!”
陳七大樂,得意洋洋的瞥了陳守一眼:“瞅見沒,還是我大侄兒識貨!哪像你,練武把腦子都給練壞了!”
陳守轉(zhuǎn)過臉去:“哼!”
陳七高高興興的將兩卷卷軸交給陳勝,轉(zhuǎn)身擠回人群里與兄弟們吹噓去了。
陳勝將一卷夾在腋下,拿著一卷拉開少許,就見卷軸內(nèi)的布伯上,寫滿了工工整整的蠅頭小字。
只是周圍的火光實在是太過暗淡,走動間又晃動得厲害,他只好先收好,等到回家之后再看。
……
“大郎。”
陳勝剛一跨過家門,一道黑影就“嗖”的一聲迎面沖來,若不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