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入七月下旬。
在恢復了充足的食物供應后,陳勝的武道修行大跨步邁入鍛骨六重,可單臂抓起千五百斤的石鎖,堅持三息而不墜地!
而七殺劍在提升到爐火純青層次后,威力也是大增,陳勝嘗與陳虎對練,同為鍛骨六重的陳虎連他三劍都接不下!
而在領悟了舉重若輕的劍勢之中,那口陳勝花費了大價錢打造的八面漢劍,也算是徹底退役了。
陳驁贈與他的青銅戰劍銳取,正式升任為他的主戰兵器。
先前他雖也能使用銳取劍對敵,但以之施展七殺劍之時,總有一種拿大砍刀切肉絲的不趁手感,純粹是依靠蠻力在強行使用。
而今領悟了舉重若輕的劍勢之后,又沉又寬的銳取劍正合他使用,用之實力大增!
至七月二十三日,各轄縣分舵趕到陳縣的五百人馬,陸續抵達陳縣,送至蟠龍寨交由陳三爺。
十縣分舵外加陳縣猛虎堂本部的五十人,和李仲手下的八十余人,合共六百人。
這六百人,依照大周軍制分作兩支不滿編的五百人大隊,各轄三百余人。
五百主,分別由陳七與李仲擔任。
卸甲數十年,重回軍伍巔峰的陳三爺,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天天跟吃錯了藥一樣,將那六百人操練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什么?
吃不了這苦?
趕緊卷鋪蓋卷兒滾蛋,給外邊那些餓的都快活不下去的流民騰位置!
哦,對了,鋪蓋卷兒也是我們的!
那沒事兒了,門就在那邊,趕緊滾,敢回頭就砍死你!
在這種不努力就滾回去挨餓等死的重壓下,這些從除了家世還算清白、為人還算忠厚、身體底子也還算雄厚之外,就一無所有的陳郡青年們,迅速褪去了地痞的桀驁和輕浮,向著一名合格的士卒靠攏。
反正就陳三爺那只要操不死,就往死里操的操練法兒,陳勝只去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就熄了搬來蟠龍寨與他們同吃同住同訓練,借以收攏人心的念頭,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任是陳三爺跳著腳大喊,都沒能喊得住他……
他算得上是一個比較自律的人。
但他的自律,只是為了更好的躺平……
而不是為了自律而自律。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多幸苦的日子他都捱得過來。
可在有辦法的情況下,想要他去吃那種非人的苦頭……
呸,做夢!
……
至七月底,陳家莊那一百畝地里的糧食,陸陸續續開始收割了。
在陳家后續投入了大量人力、雨水和糞肥的補救式精耕細作下,這一百多畝水田的產量較之往年不但沒有下降,還略有增長。
平均每畝的糧食產量,達到了兩石左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左右。
所有人都很高興!
在田里忙碌著收割糧食的佃戶們,高興得連連感恩戴德!
在田壟上忙碌著脫粒稱重的陳家人們,高興得如同菊花爆滿山。
唯有陳勝都被這個產量給驚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單畝糧食的產量就算沒有千斤,至少也得有個四五百斤吧?
單畝一百二十斤?
那這一百多畝地,豈不是才一萬二千斤?
且不說他行商陳家能從這批糧食里分多少,就他手里囤積的糧食,也不差這一口。
關鍵是。
就這點產量,還算是豐收?
就這點產量,莊子里佃戶以前還得給張家繳納七成地租?
那他們吃什么?
靠什么過活?
他萬分不解的旁敲側擊詢問莊子里的佃戶們。
最終得到答案,令他在他們的歡笑聲中,感到如坐針氈。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