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還差點,再加上青龍幫幫主之位,應當也夠了。
但這事兒,不能這么干!
陳守畢竟還年輕,心氣還在,哪怕行商陳家的家主之位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能這么早就讓他傳位,更不能用外力去逼迫他傳位。
即使他當時不反對這件事,但只要這件事在他心頭留下一丁點的刺兒,未來都可能會無限放大,最終走到父子決裂的地步。
那絕不是陳勝想要看到的。
事業需要經營。
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
“好了!”
陳三爺開口,堂下的哄鬧頓是一收。
他正色道:“既然大郎覺得不妥,那此事就作罷,但方才大郎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他要做甚,你們便全力助他將事做成嘍,若是讓咱聽見,誰行事不力,壞了他的謀劃,可別怨咱不給你們留臉面!”
堂上眾多大爺叔伯聽言,面色一肅,正色的應聲道:“喏!”
……
很快,廳堂的眾多大爺叔伯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留下陳三爺,陳守、陳勝父子,與陳丘和陳七等人。
“大孫,你明日就要前往固陵了嗎?”
陳三爺詢問道。
坐到下方座椅上的陳勝點頭道:“是的三爺,趙四叔那邊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了,早日敲定了此事后,也好回來主持全局。”
當著這幾個人的面兒,他也就不再謙虛了。
就這次他準備鋪開的局面,除了他,陳家還真沒人玩得轉!
“三爺方才一直在思慮一件事?!?
陳三爺低聲道:“你的謀劃雖十分委托,但操縱起來,卻是沒那么容易,旁的不說,單單郡衙那一關,便不好過,熊氏執掌陳郡近五百年,方方面面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任咱家行事再密,要想完全瞞過熊氏的耳目,卻也不可能!”
“是這個理兒!”
陳守沉聲道:“前日劉大人還曾親自到咱們莊子里巡查,還曾提及‘借糧’一事,當時咱覺得,他是盯上咱家莊子里收上來的那些糧食了,后來尋思了許久,才琢磨出一點味兒來……怕是咱家劫糧之事,走漏風聲了,他那是在敲打咱家呢!”
陳郡三首之中,郡丞劉業與行商陳家多有聯系,交情不淺。
“這是自然。”
陳勝也點頭道:“從一開始,孩兒就沒想過能完全瞞過郡衙的耳目,但郡衙也頂多也就是察覺到咱們有嫌疑,絕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當時孩兒之所以不肯動用咱家的叔伯前去劫糧,也是為了令郡衙摸不清咱家的深淺,投鼠忌器!”
世家大族之間有世家大族的游戲法則。
任是他郡衙三首,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行商陳家這樣扎根陳郡兩百多年,麾下人員過千的大族下刀子!
郡中其他世家大族也不可能答應!
再者說,行商陳家真不是他熊氏想動,就能輕輕松松拿下的軟柿子!
陳三爺見陳勝心頭有數,心下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問道:“那郡衙那邊,你欲意如何應對?”
陳勝想了想,回道:“從槐安堂那邊下手,想辦法給咱家在郡衙弄個緊要官職吧,大家面子上過得去,也就行了!”
陳三爺與陳守對視了一眼,搖頭道:“此事怕沒有你說的這般容易……”
“孩兒知道!”
陳勝不待他說完,就笑著說道:“世官制,官位世襲,輪不到咱們這種商賈之家嘛!”
“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往常大周國力鼎盛、天下太平,他們不肯給,咱家自是不敢去觸他們的霉頭?!?
“但眼下,他們要還不肯給……希望他們不要不識抬舉吧!”
郡守?
他有幾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