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會安排!”
季布遲疑的看了陳刀一眼,見他點頭,才抱拳拱手道:“唯!”
言罷,他轉身按劍走向麾下的袍澤,高呼道:“親衛營,集合!”
話音一落,迅疾的腳步聲立刻便從四面八方傳來,不過數十息,一個方方正正、人人的身姿都挺拔得如同刀槍一般的整齊方陣,就出現在了馬道之上。
陳刀大感興趣的打量著那個方陣,笑道:“將軍,紅衣軍是您親生的沒錯,可咱郡兵那也不是婢養的啊!”
他是老行伍,他當然比普通人更懂得“令行禁止”這四個字的份量!
陳勝也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這套班排連營軍制和大周目前所施行的軍制相比,到底有那些詳細的優缺點,他其實也說不好!
但他能明確的一點是,大周現前所施行的軍制,乃是以將領為中心的軍隊。
而新式軍制,乃是以組織為中心的軍隊。
最直觀的一點,是大周目前所施行的這種軍制,戰爭基本上都是圍繞著主帥打的,主帥掛了,指揮癱瘓,下面士卒全部懵逼,不戰自潰!
而新式軍隊,戰爭是圍繞著戰略和戰術打的,大到集團軍、小到一個班,都可以是獨立的作戰單位,都有自己的作戰任務,少了誰,戰爭都能繼續下去。
什么樣的軍隊最有力量?
答:有信仰的軍隊最有力量!
“您這話可就純屬不講道理了啊?”
陳勝也笑吟吟的答道:“真要論親疏,季布能論得贏您?”
他二人在聊天,周圍的士卒都主動離得遠遠的,不怕被外人聽了去,自然也就不用將上下級那一套講究得那么嚴格。
“那我可不管!”
陳刀蠻橫的搖頭:“反正你將這一套本事教了紅衣軍,不教我們郡兵,那就是沒拿我們郡兵當自己人!”
“成成成。”
陳勝無奈的道:“等事兒辦完了,回頭我就讓季布派人去南大營教你們還不成嗎?”
“對了大郎。”
陳刀壓低了聲音說道:“方才匯報的時候,我沒能說……這支兵馬,未曾攜帶多少輜重,糧秣僅夠三日所需!”
陳勝皺眉:“什么意思?”
陳刀回道:“先鋒行軍不帶輜重,通常只有兩種可能!”
“一者,先鋒與中軍相距不遠,能夠隨時得到中軍的支援!”
“二者,缺糧!”
陳勝沉吟了幾息,問道:“您更傾向于那一種?”
陳刀搖頭:“我不知,無法妄下論斷。”
陳勝擰著眉頭:“這支兵馬的將領呢?”
陳刀:“死了,被范公的第一招捅了好幾個大窟窿,問過幾個二五百主,全是一問三不知的夯貨。”
陳勝還待再問,就見一隊甲士護衛著的騎馬的范增,往這邊來了。
還真是說范增,范增道。
陳勝迎上去,揖手笑道:“范公,辛苦了!”
范增連忙翻身下馬,還揖道:“為人臣者本份爾,何來辛苦之有。”
陳勝扶起他:“拓縣內如何?”
丑時作戰結束之后,陳勝就命范增持他郡守印,面見拓縣令。
范增:“先是受到了些許驚嚇,得知乃是君上親自領軍在此抵擋黃巾亂賊之后,縣內父老無不感激涕零、多番委托下臣拜謝君上解決滿城百姓于水火之大恩。”
陳勝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為官一任,自當守土一方,何來恩情一說……好了,先行歸營!”
頓了頓,他扭頭對陳刀說道:“陳兵曹,多遣斥候入譙郡,探查敵軍動向。”
陳刀抱拳拱手:“唯!”
……
歸營途中。
陳勝與范增騎馬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