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壽春邑。
一身玄色勁裝的陳勝,按劍佇立在一座酒樓三樓之上的憑欄處,遠遠眺望那一片綠蔭交錯、綿延似宮殿的州府官寺。
許久,他才轉過身,對身后正坐的四人說道:“任務目標:屈眀,時間:七天!”
他們昨日抵達壽春城, 留了二十余人在城外照看戰馬、接應撤離。
其余八十人,以行商的名義,分作四組、分批混入壽春城內,散布于整個壽春城,唯有陳勝一人知曉四組人的分布。
“十二叔,你那一組人,負責摸查屈眀的動向,我要知道,他每日都做些什么、吃些什么、睡在何處,適當的時候,可以抓捕州府官寺內的官吏謁者,逼問州府官寺內的情況!”
“王二狗,你那一組人,負責摸查北城門的城防,幾時開城門、幾時關城門,幾時交接城防,一班多少府兵,城門官是什么境界的武者,都務必摸查清楚!”
“老二,你那一組人,負責繪制壽春地圖,務必精確到每一條巷弄!”
“周老大,你那一組人, 負責打探屈氏和城內太平道主要人員的情報!”
“一日一報。”
“三日后匯總所有情報,制定行動計劃。”
“各自約束好自己手下的弟兄, 切不可走漏風聲、打草驚蛇, 若要抓捕人員逼問情報, 行動務必干凈利落、不留手尾!”
“若有暴露行跡之憂,不能猶豫,即刻轉移!”
“若有何意外情況,即刻飛禽傳訊于我,我會第一時間處理!”
陳勝壓低了聲音,一句一頓的慢慢說道。
待他話音落下,四人神色肅穆的齊齊點頭。
陳勝看了一圈兒,揮手道:“既都明白自己的任務了,就都去忙吧,抓緊時間!”
從陳縣到壽春,他們足足走了九日。
途中陳勝已經將他知道的關于特種作戰的諸多知識,都盡數灌輸給了這百十人。
這一次行動,就是他們的畢業答卷!
陳丘猶猶豫豫的看著他,想說點什么,卻又知該如何開口。
陳勝將所有人都派了出去,自己身邊一個未留。
他擔憂陳勝的安危。
但就他們這點人,留在陳勝身邊,若真有什么意外,是他們保護陳勝, 還是陳勝保護他們?
陳勝看出了他眉宇間的憂色,輕笑著安慰道:“不必擔憂我,壽春城內有無能勝我之人,我不知,但我若想走,當無人能留下我才是!”
他的底氣,當然是蓋聶給他的!
陳丘雖然覺得陳勝有些膨脹了,可他想來想去,竟也想不出反駁的言語!
以他當前開脈境三重的實力,根本就想象不出陳勝如今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吾家大郎,有無敵之姿啊!
“那我們便告退了!”
四人起身,向陳勝行過禮后,依次退下。
陳勝獨自一人,跪坐在空蕩蕩的三樓上細嚼慢咽的吃喝了一番后,才起身慢慢走出酒樓。
難得來一次揚州,若不好好瀏覽一番,就太可惜了!
“客官,早些回來啊……”
在保傭笑容滿面的招呼聲中,陳勝走入了酒樓外的人流之中。
……
壽春城很大。
至少也比陳縣大一倍!
城墻高頌,街巷曲折,多河渠多湖泊,雖地貌與氣候上依然帶著些淮南地區的粗獷氣勢,不如江南水鄉風韻溫婉雅致,但相比陳縣的那種傻大笨粗的剽悍氣勢,仍要柔和不少。
而且不知是因為揚州商業繁盛,還是因為揚州未受旱災波及的原因。
谷諢
壽春城內仍處于百業興旺,人流如織的興盛狀態,而且壽春城似乎已經有打破“坊”與“市”隔閡的苗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