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別開生面的授銜大會,召開了半個多時辰。
下方的紅衣軍將士們嘻嘻哈哈的聽著。
陳勝卻說得很細致,一點都沒有因為他們的漫不經心而不耐煩。
他們是他的士兵。
他是他們的上將軍。
他們可以不懂事。
他不能不懂事!
一大通繁瑣的福利、規劃嘮叨完畢后,陳勝面色陡然一肅然,大喝道:“授銜開始!”
“一師長,陳守,授少將銜!”
“二師長,陳刀,授少將銜!”
“三師長,陳善,授少將銜!”
“四師長,李信,授少將銜!”
“五師長,季布,授少將銜!”
“六師長,陳嬰,授少將銜!”
“軍參謀長,蒙恬,授少將銜!”
“特戰局局長,陳風,授少將銜!”
“政治部部長,李仲,授少將銜!”
他每念到一人,便有一人自臺下大步走上點將臺,于他身后一字排開。
人不在陳縣的陳刀和陳七二人,也有他們麾下的兵將扛著他二人的將旗,代其領銜。
待到九人登臺之后,陳勝轉過身,早有司儀捧著一盤擺放著將星臂章的玄色漆盤立于他身旁。
他走到陳守面前,“嘿嘿”低笑的從玄色漆盤里拿起一枚將星臂章。
臺下十萬紅衣軍將士雖然看不見陳勝臉上的笑容,也聽不到他的笑聲,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瞅見這一幕發出善意的哄笑聲。
陳守與陳勝的關系,在軍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回頭再收拾你!”
陳守掛不住臉的低罵了一句,微微躬身以右臂叩擊胸膛,高聲吶喊道:“謝上將軍!”
“哈哈哈……”
臺下的紅衣軍將士們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歡樂的笑聲,令陳守自己都沒能忍住的咧開了嘴。
他早就已經接受了自個兒成為了兒子部將這回事。
接受得時間久了之后,甚至還會有一種別樣的自豪感:瞧,我兒多牛逼!
陳勝親手將黑底金星的將星肩章,佩戴到陳守的右臂上。
霎時間,臺下一師的人馬歡騰聲大作,口哨聲、鼓掌聲、兵刃拍打盾牌聲響成一片,跟炸了鍋一樣。
歡騰聲中,陳勝低低的說道:“往后別啥事兒都只想著帶人往前沖,遇事多想想其他的辦法,一師就你一個師長,我也就您這么一個爹。”
陳守抬眼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低低的回道:“滾犢子!”
陳勝笑著撇了撇嘴,走到第二個扛著陳刀的將旗的士卒面前,拿起一塊臂章輕輕的放入他懷里的托盤上,拍了拍他肩頭贊許的頷首道:“你們打得很勇猛,沒給我丟人!”
魁梧的年輕漢子聽言,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低頭奮力的高呼道:“愿為上將軍效死!”
二師的老底子,就是追隨陳勝南下抗擊屠睢軍的那七千兵馬,說是陳勝親手拉扯起來的也為過。
陳勝再次拍了拍他的肩頭,輕聲道:“活著戰勝敵人,就是對我最大的忠誠……”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親手給每一個授銜的將領佩戴上將星臂章,與每個人都聊上一兩句。
臺下歡騰的掌聲,掀起之后就再未停歇過。
仿佛是一場盛大的節日!
點將臺上這九人,也的確十分具有代表性。
陳守、陳刀、陳善、陳風,都是陳家人,也都是陳縣人。
臺下陳家人、陳縣人們,在他們的身上看到的是陳勝顧念舊情,照顧自己人。
季布與李仲,都是崛起于微末的外來人,一個年方及冠,一個甚至曾經是燒殺搶掠的流民。
臺下的外來人們,在他二人身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