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架還無動于衷的份兒上,而且還只是為了看個熱鬧,還是這條他每日里進進出出的固定路線!
所以,一定有問題!
只不過……
這種一屆不如一屆的即視感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九州殺手界,都已經內卷到連新手刺客都敢接殺王刺駕這種大活兒了嗎?’
‘是他們活的太草率……’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煙霧彈?’
陳勝摩挲著自己溜光水滑的下巴,淡定的思索著。
他做好了隨時可能會有弩箭、大鐵錐等等兇器射入車廂的心里準備。
但等來的,卻是侍衛長疑惑不解的低語聲:“啟稟大王,末將已經查探過四周,暫未發現有任何可疑人員、可疑兵刃……”
陳勝疑惑的拉長了音調“嗯”了一聲,淡聲道:“原地結陣不動,等待衛戍師趕到!”
“唯!”
侍衛長抱拳令命,按著腰刀立于車廂旁,打起十二萬分警惕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不多時。
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鋪天蓋而至,穿著一聲玄色常服,連發髻都還未來得及束的趙四,倒提著一把半人多高的厚背斬馬刀,一馬當先的沖入長街,遠遠的以望見陳勝的車架就急了,炸雷般的咆哮聲頃刻間響徹長街:“閑雜人等,原地抱頭蹲下,違者皆以刺客論處,殺無赦!”
“殺無赦!”
千百衛戍師將士齊聲呼喊道。
……
兩刻鐘后,陸陸續續趕到這條長街之內的三千衛戍師將士,將整個坊市封鎖起來,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翻查了,連耗子都從耗子洞里拖出來檢查了一遍是不是本地耗子,然后才放回去。
但結果。
有人,陳縣人。
有刀,柴刀、柴刀……
趙四怕陳勝尷尬,先打發了兩千衛戍師將士,去周圍幾個坊市繼續尋找那不存在的刺客,權當給陳縣檢查身體,然后才繃著頭皮來到馬車前復命:“啟稟大王,末將趙山,奉命領兵前來清查此間,經核查,此間二百三十六戶百姓皆無異常,經坊正一一辨認,無有異鄉人!”
他說著都替陳勝感到尷尬,大清早整這么大樂子。
車廂內的陳勝卻沒有半分尷尬的意思,只是輕笑著說了一句有趣,然后說道:“去王廷,來人,傳陳風即刻入王廷晉見!”
方才趙四帶著衛戍師的兵馬里里外外的翻查這片地界的民房時,陳勝親自詢問過幾個先前在前邊看熱鬧的周邊百姓。
起先,無論他怎么問,這些人都只是翻來覆去的說方才人太多,他們的確沒看到王駕,也沒有見到王廷侍衛前來疏散人群。
直到陳勝拿出做筆錄的細致功夫,挨個挨個的挑出他們言語中的漏洞,讓他們解釋……
結果明明剛才說的時候還很利索的話語,這會兒被陳勝打亂了順序挑出漏洞讓他們解釋,他們卻解釋不清楚了。
陳勝聽他們云里霧里的啰嗦了好半天。
才發現這些人對剛才那場熱鬧的記憶,都出現了錯亂……
包括時間感和空間感,都出現了錯亂。
有人迷迷瞪瞪的啰嗦了好半天,突然回過神來,被面前的陳勝嚇了一跳,失聲問道“大王,你怎么在這里?咱怎么在這兒?哎呀,灶膛里的蒸餅還糊了!”
有人刨著頭皮努力回想好了一會兒,說天還沒亮呢,他就聽到外邊鬧哄哄的,一出門就看到隔壁坊的敗家子兒,大清早跑他們坊來欺負一個沒了良人的小寡婦,才看一會兒保安團的人就來了……
可陳勝分明記得,自己出家門的時候,朝陽就已經躍出地平線了。
“有意思!”
兩百玄甲侍衛簇擁著馬車穿過人群,駛向南城王廷。
車廂內的陳勝卻是越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