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陳風干脆利落的回應道:“敵營外圍之游騎暗樁皆已清理干凈,抓緊時間,只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蒙恬一伸手,立刻便有短兵將戰馬韁繩送入他掌中,“夠了!”
頓了頓,他上下一打量陳風身上整整齊齊的甲胃,笑道:“你留在此地等某家捷報便是了,區區任囂,不值當你這位特戰局局長親自提刀上陣!”
陳風亦笑道:“小看人了不是?我特戰局密探的日常訓練科目,可比軍中最精銳的斥候還要嚴苛!”
“說得是!”
蒙恬從善如流的點頭:“既然如此,你特戰局就更不用上陣了,殺雞焉用牛刀?”
陳風一急,正要再說話,便被蒙恬一揮手堵了回去:“刀劍在鞘,萬事你我叔侄都可商量著來,刀兵一起,某家的話便是軍令,陳局長可是欲戰場抗命耶?”
陳風啞口無言,只得抱拳領命道:“末將遵命!”
頓了頓后,他再次開口囑咐道:“萬請蒙將軍牢記,此戰之要務既非破營、也非斬首,而是要捉拿任囂,只要能將任囂劫出大營,無論此戰打成什么樣,皆是大勝,但若是走脫了任囂,縱使屠盡敵營三萬黃巾賊,亦是大敗……大王尤其叮囑,量力活捉任囂!”
蒙恬聽言亦面色肅然的回應道:“某家省的,不過戰場兵荒馬亂,某家亦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任囂,某家調撥五百王廷侍衛給陳局長,請陳局長在外圍以策萬全!”
陳風抱拳領命:“末將必不令蒙將軍失望!”
蒙恬頷首,轉身倒提馬槊翻身上馬,低低的咆孝了一聲:“出征!”
“出征!”
“出征……”
傳令兵口口相傳的低喝著,將蒙恬的命令迅速傳遍整座山谷,霎時間,無數沉重的腳步從四面八方傳來。
最先趕到的,乃是兩千王廷侍衛。
不,準確的說,應當是兩千個武裝到牙齒的鐵皮罐頭!
內穿鎖子甲、外被扎甲,頭戴全覆式兜鍪,連面部都有惡鬼面甲相護,只露出一雙雙彷佛野狼般綠幽幽的眸子在外!
左腰懸四尺闊背大砍刀,右腰懸掛擘張弩,背上交叉兩桿黑幽幽的精鐵標槍,標槍之外還懸掛著一面小圓盾!
陰云流動之間,一小塊皎潔的月光垂落下來,投射在了兩千王廷侍衛身上,反射出一片片宛如粼粼波光的森冷金屬光芒。
金屬冷光并不強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柔和……
但在場的蒙恬、陳風,以及數千二軍將士和特戰局密探,卻都有一種被這片金屬冷光閃瞎狗眼的錯覺!
那是金銀的光芒。
那是鮮血的光芒。
講道理,他們雖然與這兩千王廷侍衛一道走了一路,但他們乃是潛入敵后的孤軍,又不曾與敵軍開戰,自然不曾披甲,任他們想破頭,也不想不到這些王廷侍衛背上那一口口大箱子里,裝得都是這種重器啊!
蒙恬愣了足足十幾息那么久,才滿臉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陳風,想要問問陳風,陳勝是不是和任囂有什么大仇,不然怎么會派出兩千這樣的狠角色來欺負任囂?
然而他看到陳風之后,才無語的發現,陳風竟也是一副癡呆的模樣。
得!
看來陳風這個特戰局局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王廷侍衛的武裝!
在經過一陣漫長的鴉雀無聲之后,在場的所有二軍將士,心頭都服氣的贊嘆了一句:‘不愧是王廷最強軍!’
都是吃這口刀頭飯的廝殺漢,如何會不知,這些王廷侍衛那一身兒披掛兵刃雖然看得帶勁兒,但擱在他們身上,他們真使不了?
單單是那兩層甲胃,估摸著都快接近一百斤了,再加上那一身兒能遠能進、能打能扛的好兵刃,直接奔著一百五十斤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