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他也與李信一樣,滿腦子都是如何攻破洛邑,殺進春秋宮,將那個什么魏王姬烈拉出來,一刀砍下他的狗頭。
但如今強攻已不可取,再不想破局之道,只怕他們這一支兵馬,真要葬身于此地!
他不怕死。
但他要將這五萬將士,帶回陳縣!
‘若是大郎在此,他會如何破局?’
絞盡腦汁仍一無所獲的陳刀,試圖從陳勝過往的用兵之法中尋找到些許指引。
他曾親身參與過陳勝擬定諸多對敵之策,對陳勝的一些打法思路有所領悟。
“可有殘周援兵行軍路線?”
不知過了多久,陳刀突然開口問道。
李信愣了愣,扭頭高呼道:“來人,取洛邑輿圖來!”
很快,李信的警衛團團長便將隨身攜帶的洛邑輿圖去了過來,以手為桉,拉開給兩位師長審視……作為稷下學宮出身的軍官,大軍走到哪兒,輿圖畫到哪兒,只是基本功!
“此處三萬,乃是大谷關守軍,最快明日便能抵達!”
“此處四萬,乃是虎牢關守軍,最快兩日便能抵達!”
“此處五萬,乃是函谷關守軍,最快三日便能抵達……”
李信憑借過人的記憶力,將先前軍中斥候與特戰局密探所回報的諸多周王朝援軍的行軍路線,一一指給陳刀看。
陳刀凝神仔細的打量了好幾遍……還真是四面埋伏之境!
“你看,我們可不可以這樣!”
陳刀思索著,用手在輿圖上畫下一個圈,依次連接大谷關守軍行軍路線、虎牢關守軍行軍路線,最后抵達函谷關守軍的行軍路線。
李信登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思索著說道:“有風險,中途不能出任何差錯,且每一戰都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我們便會如牛入泥海,再難脫身,且我們一撤,洛邑之內定生變化,再想攻破洛邑,難上加難……”
《天阿降臨》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作戰計劃的種種缺陷。
“我不這么認為!”
陳刀搖頭道:“大王曾說過,若是自身的力量不足以在局勢明朗的情況取得優勢,那就將水攪渾,渾水才能摸魚!”
這句話,乃是當初陳勝在算計兗州黃巾渠帥李園時說過的。
“而且……”
陳刀微微向下方休整的五萬袍澤弟兄揚了揚下巴,“這已經是我們唯一的生路了,不是么?”
李信沉吟了幾息,點頭道:“就按照你的辦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