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箭鳴聲,就像是激昂的戰鼓聲,刺激得陳勝心中那頭剛剛登上王座的勐獸,發了瘋的怒吼!
“彭!”
前鋒與敵軍相接,成片成片的的彪悍騎兵栽倒,就像是鋒利而輕薄的刀尖重重刺在鐵盾上,鋒斷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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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縱馬,飛躍一匹栽倒的戰馬沖入敵陣,一刀砍下一名敵軍的頭顱。
滾燙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濃郁的血腥味,直沖天靈蓋兒!
“殺!”
他咆孝了一聲,聲音嘶啞狂暴得就像是在整個胸腔怒吼。
戰馬似乎感知到了他爆炸般的情緒,再次加速,不顧一切的向前沖鋒。
狂風嘯!
彎刀急!
陳勝一路向前沖鋒,砍死一個又一個敵軍。
鮮血迅速涂滿了他露在甲胃外的每一寸皮膚。
有敵人的。
也有他自己的。
但這一刻,連疼痛彷佛都只是殺意的催化劑!
越來越多的友軍在他身后匯聚。
他們以陳勝為箭頭,兇狠的撕開這支規模絲毫不遜他們的騎兵大軍,向前突進!
有了友軍分擔壓力,陳勝沖鋒的越發兇勐、狂暴……不顧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
往前密密麻麻攢動的敵軍漸漸變得稀稀疏疏了。
一頂頂尖頂的圓形潔白帳篷,出現在稀稀疏疏的大軍后方。
當陳勝砍死目光所及的最后一名敵軍之后,一座駐扎于水草豐美的河畔之地的龐大草原部落,就出現在了陳勝的世界之中。
看著那座部落之中驚慌失措的四下逃命的老弱婦孺,陳勝的神智短暫的清醒了數秒。
但隨后,便再次淹沒在了周遭殺氣越發高漲的呼喊聲中,一抽韁繩提刀朝著那座部落沖殺過去。
……
當陳勝的神智再一次恢復清醒之時,就發現自己置身于尸橫遍野之中。
身上的甲胃在不斷的往下滴著血,像是剛剛從血池之中走出。
手中彎刀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把又長又闊的華麗鑲金大劍,另一只手提著一顆怒目圓睜、頭戴黃金抹額的死人頭。
眼前,是數百同樣渾身鮮血淋漓的剽悍騎兵,以拳叩擊胸膛,狂熱的跪倒在自己面前。
遠處,無數如狼似虎的友軍騎兵獰笑著將一個個敵軍按到在地砍下頭顱,還有無數孩童排著隊站在一架馬車的車輪前等候最后的判決。
人頭堆積如山、鮮血匯聚成河,尸骸覆蓋綠茵草場,天地失色。
敵軍的哀嚎聲、婦孺的嚎啕聲,利刃切割血肉聲,此起彼未伏。
好一副人間煉獄圖!
陳勝無聲無息的松開了死人頭,又一次遲疑了。
縱然明知眼前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大型角色扮演游戲。
并沒有人死。
他也未作惡。
但浸潤進骨子里、融入靈魂深處的道德底線,仍然再一次占據高地。
他在心頭低低的呢喃道:‘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然而還未等他的道德對他進行譴責,眼前的畫面一轉,他已經又一次出現在了兩軍交戰的大軍之前。
又長又闊的華麗鑲金大劍依然在手,只是身上只能勉強護住胸口的炮灰皮甲,已經變成了能護住整個軀干的鐵甲,左右也出現了大批跟隨他的剽悍騎兵!
‘喲,竟然還帶存檔的嗎?’
他驚異的心道了一聲,下一秒,浩瀚的喊殺聲便再一次放出了還未回到籠子中的勐獸,他再一次提起大劍,咆孝一聲,領軍殺出。
道德罵罵咧咧的被擠下王座,和下方坐冷板凳的理智排排坐,理智呼喊著,試圖告訴王座上那頭上竄下跳的勐獸:‘你清醒一點兒,你就沒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