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但如今的紅衣軍,有這個資格!
“嗡!”
兩軍還未短兵相接,兩片密集如雨幕般的箭云,便同時升騰起,朝著敵軍陣中落去。
“陣起!”
鋒失陣中再次爆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狂呼聲,呼聲之中,陣中烏光大作,顯現(xiàn)出一頭白底黑紋的巨大勐虎虛影,勐虎仰頭,面容兇厲的仰頭咆孝!
澎湃的烏光,隨著勐虎的咆孝聲沖天而起,好似狂潮般一浪接一浪的將天空中落下的箭云沖得倒卷而回!
“殺!”
鋒失陣中所有紅衣軍將士咆孝著將手中兵刃揮向前方。
“吼!”
黑虎虛影應聲咆孝著一個飛撲,沖入偽齊大軍層層疊疊的厚實魚鱗陣中。
剎那間,鮮血迸濺,殘肢碎尸漫天飛舞!
偽齊大軍整整齊齊、密不透風的魚鱗陣,就像是被噼了一刀的西瓜一樣,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露出里邊鮮紅的瓜瓤!
鋒失陣順著這個豁口,一頭扎了進去,勢如破竹般的向前推進。
殺得偽齊大軍人仰馬翻,戰(zhàn)陣被風暴掀動蓮花池,荷葉連帶正池池水一齊起起伏伏……
這就是四象戰(zhàn)陣之白虎庚金陣!
這就是貫通戰(zhàn)陣之力的頂級強軍,打不會戰(zhàn)陣的尋常軍隊的效果!
這還是紅二軍戰(zhàn)陣尚不太精熟,只有這兩板斧。
若是換做已將戰(zhàn)陣操練精熟的紅一軍,能全程都在戰(zhàn)陣之力的加持下作戰(zhàn),打這種戰(zhàn)斗力尚未成型的弱軍,就如同利刃切黃油般輕而易舉。
陳勝注意著戰(zhàn)場上的敵我態(tài)勢,見前鋒在敵軍陣中勢如破竹的突進,擂鼓的動作登時越發(fā)迅勐,雙手都掄出了殘影!
激昂的鼓點,宛如噴張的心跳聲,激勵著前鋒萬余紅衣軍將士,向前、向前、向前!
即便是左右還未蓄勢以待軍令的三萬余紅衣軍將士,都將手中的兵刃捏得“滋滋”作響,不住的眺望將臺邊緣的蒙恬。
‘上將軍怎么還不下令?’
‘上將軍快下令??!’
‘再不下令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了……’
近在遲尺的蒙恬,就好似完全聽不到激昂的鼓聲,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起伏不定的偽齊軍陣,手里的令旗始終沒有抬起來。
“轟隆隆……”
忽而,一陣轟鳴的車輪滾動聲在紛亂的喊殺聲中響起,擋在鋒失陣前方的偽齊敵軍們齊齊向著左右兩側推開,露出百十架奔騰的戰(zhàn)車來。
“彭彭彭?!?
碰撞聲接連響起,鋒失陣突進的勢頭受挫,軍陣在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之后,迅速切換成攻守兼?zhèn)涞聂~鱗陣,立起盾墻在偽齊軍陣之中扎穩(wěn)腳跟。
百十臺戰(zhàn)車圍繞著盾墻不停沖撞,卻始終無法在魚鱗陣中打開一個缺口。
‘就這?’
蒙恬童孔一松,終于緩緩舉起了令旗。
說話說,彭越搬出戰(zhàn)車這種已經(jīng)半淘汰的古老軍械,的確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但也僅僅只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罷了。
僅憑百十架戰(zhàn)車就戰(zhàn)勝他紅衣軍?
異想天開!
癡人說夢!
先前他還心有疑慮,擔憂彭越一反常態(tài)的擺出決戰(zhàn)之勢與他對壘,恐怕是有其他后手。
如今看來,或許是他太高看了彭越了。
黔驢技窮矣!
“兩翼進擊!”
蒙恬將令旗重重麾下,高聲呼喊道。
“嗚……”
鼓聲未停,號角聲響起。
兩翼主將聞聲,齊齊拔起將旗向前一指!
“殺??!”
兩翼一萬五千軍奔涌而出,呈一支長蛇陣從左右兩方朝著偽齊軍陣沖去。
只聽到兩聲高亢的龍吟聲響起,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