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至,然人各有所長,統兵作戰,實非將軍所長,強行為之,也只得騾馬之將,力不及牛、快不過馬,唯勤勉值得稱道!”
張良聽言心頭大怒、殺機暴漲,但面上仍是一派風輕云淡之色,還感嘆著微微點頭道:“大司馬所言甚是,朕也感每逢統兵力不從心,如置身茅屋、四面漏風,幸得大司馬鼎力相助,往后兵事無憂矣……卻是不知,大司馬統兵,又當如何?”
他并非心胸狹隘之輩,連宋義之流他都能容其到現在,如足見其容人之量。
實是韓信太鋒芒必露、目中無人、不知進退、愚不可及……
且其自大到根本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可謂是百斤之軀,八十斤都是反骨。
他張良若是連這種人都容得下,那不叫胸襟寬廣,而是叫自掘墳墓!
韓信哪知張良已經對自己動了殺氣,心下還在敬佩張良的豁達大度、有自知之明。
“某家自是獵人。”
他自信中帶著幾分狡黠之色的侃侃而談道:“再兇惡的豺狼虎豹,也敵不過獵人的弓箭與陷阱!”
張良故作疑惑:“哦?連漢王也非大司馬之敵手?”
韓信毫不猶豫的道:“若兵力相等、戰力相若,勝之又有何難!”
張良長嘆道:“大司馬果非常人,若是早些起勢,九州群雄當有大司馬一席,若是如此,吾天軍又何至困居幽冀之地,進退兩難。”
韓信笑吟吟的抱臂曰:“而今也不遲!”
張良敷衍的笑了笑,不復多言。
……
入夜。
北上之虎賁軍抵達陳兵于邯丹以北五十里外的黃巾軍大營。
探馬回報,敵營之中僅余萬老弱之軍。
這個數字,與陳勝預先估計的大差不差。
他早就料到了,強攻邯丹之黃巾軍主力返回巨鹿合圍李信部,定會留下一部分兵馬,繼續干擾邯丹虎賁軍之視線。
若是他們今晚未發兵北上,明日清晨或亭午,這一支巨鹿黃巾軍偏師應當還會再攻打一次邯丹,證明他們還在邯丹。
有先前十五萬巨鹿黃巾軍“輪番”強攻邯丹作伏筆,萬巨鹿黃巾軍攻打邯丹,陳刀根本不會懷疑。
或者說,等到陳刀心中生疑之時,再想通知李信中止突襲巨鹿黃巾軍大營,已經來不及了……
獲悉敵營兵力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陳勝令三軍停歇一刻鐘,而后擂鼓、進軍。
霎時間,殺聲震碎夜幕!
適時,夜幕之下的一片無名空間之中。
圓滾滾的幽藍色迷你鯨魚,與面帶五彩面具置身于熙攘集市中的干瘦老者,相對而立,俯覽下方殺聲震天的戰場。
“嘖嘖嘖!”
迷你鯨魚搖頭晃腦的感到道:“這熊小子脾性越來越暴烈了,前腳才收拾了西方教,后腳就來找道家的麻煩,不愧是能寫出《掄語》的后起之秀!”
干瘦老者無語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還笑得出來?真不怕他掀了巨鹿道家老巢?”
迷伱鯨魚無所謂的回道:“掀了就掀了唄,那群人也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眉毛都長到胸前的老不死,竟還不要臉的對一個二十啷當的后生崽下這種暗手,我老人家都羞于認得這些老不死的家伙!”
干瘦老人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無奈的道:“此事確是我的疏忽,但你拐著彎的罵了一路,也該有夠了吧?”
迷你鯨魚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干巴巴道:“我卻不知,你鬼谷子竟然還有接連失手兩次的時候!”
干瘦老人也不反駁,只是淡淡的回道:“玉不琢,不成器。”
迷你鯨魚嗤笑了一聲:“那也不能只逮著一人琢吧?這不是拉偏架呢嗎?”
干瘦老人身邊的熙攘街道漸漸變虛,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