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滏口陘之前,成功突圍。
現在項羽已經趕到,再強行南下,那就是前攔路虎、中有平頭哥、后有掏缸狼,他就算是壯士斷腕,也決計突不出去。
為今之計,唯有趁著當下項羽主力尚未趕到、陳刀閉關不敢出、李信孤軍難挑大梁的三路合圍將成未成之際,強行跳出從未、斷尾逃生……
韓信翻來覆去的思索了許久,都沒能想明白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怎么好好的反敗為勝局面,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敗涂地的局面呢?
他艱難的合上赤紅的雙目,不甘的淺吟道:「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
「什么?」
李信愕然的猛地站起身來,將身前的食案都撞翻在地:「韓信收拾行裝,退回去了?」
下方稟報的傳令兵達到:「回上將軍,據斥候回報,吾大軍營寨北方那一路并州黃巾軍,確是正在拔營向北移動!」
李信彎腰從地上拾起滾落在地的烤羊腿,也不嫌干凈的烤肉上裹了一圈塵土埋汰,將其橫在門面前血盆大口一張,就撕扯下一大塊羊肉來。
「韓信突然往回撤,只有三種可能!」
他一邊大口大口的咀嚼,一邊絞盡腦汁的思索韓信突然撤軍的原因:「第一種,井陘關告破,趕著回去接手井陘關。」
「第二種,放棄南下,改為北上或退回九原。」
「第三種,項羽的斬妖軍到了。」
「會是哪種呢?」
李信沉思了許久仍舊無法確定,直到行慣性的翻轉手里的羊腿,卻發現羊腿已經變成一條光溜溜的腿骨之時,他才突然醒悟道:「嗨,管他是哪種呢?他就算是回去做壽呢?某家也必不能令其如愿啊!」
一念至此,他一把扔了手里光溜溜的羊腿,就大步沖到帥帳外,扯著喉嚨高聲呼喊道:「傳某家命令,全軍即刻拔營,擺一字長蛇陣,追擊逃竄之并州黃巾賊!」
周遭的一眾虎賁軍軍官聽言,無不雙眼猛然一亮!
追擊?
上將軍你要聊這個,我們可就不困了啊!
……
井陘關以北三十余里處,滹沱河河畔。
上萬匹高頭健馬,分散在蜿蜒的河道兩側飲水歇息,場面蔚為壯觀。
黑底金字的奔馬紋龍驤戰旗下,項羽用大手捧著黃豆給他坐騎烏騅馬喂食。
他向來耐心極差,連軍中的一應軍務都是一股腦的扔給龍且打理,唯獨在對待他的戰戟和戰馬時,格外的有耐心……
灌嬰也在他的身畔,親手擰著濕漉漉的汗巾擦拭坐騎,給其降溫。
忽而,一名肩頭上立著一只小型鷹隼的兵卒,如入無人之境的穿過周遭的一眾短兵,快步行至灌嬰身畔。
項羽見狀,有些詫異的多看了這名兵卒一眼,他將他斬妖軍中的騎兵與龍驤師合兵一處先行南下,一路上與灌嬰多有接觸,知灌嬰雖貌不驚人、沉默寡言,治軍卻法度森嚴、說一不二,這名龍驤師士卒是何人?怎能不經同傳,直接走向灌嬰。
灌嬰見了來人,卻很是和氣的對其點了點頭,還從腰間的干糧袋里取出了一條拇指粗的肉干,喂給來人肩上的鷹隼,然后才接過這名士卒手中的竹筒,循例先行檢查火漆、印鑒……
「何事?」
項羽注意到灌嬰的異樣,心下越發好奇,佯裝若無其事的靠過來詢問道。
灌嬰看他一眼,略一沉吟,便指著身前尚未離開的士卒介紹道:「項將軍,這位乃是隨軍的特戰局中校,咱大漢特戰局的大名,將軍總該聽過吧?」
士卒畢恭畢敬的向項羽抱拳道:「末將關訓,拜見將軍!」
項羽驚異的看了一眼這名穿著尋常士卒甲,容貌也不甚驚人的青年士卒,客氣的點了點頭……特戰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