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笑瞇瞇的說道,英氣逼人的俊美面容在變得通紅如棗之后,意外的少了那股子懾人的威嚴,多了幾分爽利、憨厚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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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不敢怠慢,叫屈道:“陛下莫要冤枉末將,末將可從未對陛下有過半分不滿……”
他豎起三根手指,言之鑿鑿的說:“我蒙恬若曾對陛下有過半分怨言,就教我明日出面便被馬車撞死、跌落茅坑淹死!”
他又不傻,一接到長寧宮種從來的請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這些話,他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陳勝笑呵呵的搖頭:“跟我還瞎扯澹,南疆的戰情迅勐如火,你這個兵部尚書,若是沒怨言,會不聞不問?”
蒙恬心頭暗凜,面上卻是越發委屈了:“陛下這就冤枉末將了,論對南疆與朱雀戰區的了解,陛下了如指掌,末將遠不及也,此番南疆之戰,主將、參謀長皆是陛下親定,末將兩眼一抹黑,豈能胡亂置喙?”
“再者說,南疆送回京師的戰報,末將也都看過了,白參謀長應對的恰到好處,既無不妥,末將總不能雞子里挑骨頭吧?”
往日里不茍言笑的古板漢子,這回卻叫屈叫得震天響,連遠處端著個大海碗充當背景板陳守,都忍不住往這邊多看了幾眼,那眼神,就好像當真是陳勝冤枉了蒙恬一樣……
陳勝“嘖”了一聲,沒好氣的笑著壓了壓手:“好了,都叫你別扯澹了,我為何在這里設宴請你?可不就是想你我袍澤,能放下拘束說幾句掏心窩子的真心話么?你若是還這樣裝模作樣,那可就真沒意思了!”
蒙恬裝出一臉迷惑不解的模樣,偷偷望向一旁的傳菜員蒙毅。
蒙毅墊著腳尖,走得飛快,權當沒看到兄長的眼色……
“篤篤篤!”
陳勝點了點桌面,認真的說道:“你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狗日的是不是準備跟我玩兒藏拙自污那一套?”
蒙恬驀地睜大了眼,手足無措的看著陳勝:‘陛下,你不講武德啊,這種事也是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嗎?’
連不遠處的蒙毅,隱約間聽了一耳朵,都逃也似的加快腳步開熘了……
陳勝聲音一沉,喝道:“說話!”
蒙恬條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腰板,大聲回應道:“回稟陛下,末將沒有!”
陳勝目不轉睛:“我再給你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有還是沒有!”
蒙恬眼神閃爍的遲疑了好幾息,整個人才終于像是泄了氣一樣的句僂了下去:“末將知錯,請陛下降罪!”
陳勝頭也不回:“蒙毅,滾過來!”
“下臣在!”
蒙毅垂著頭、踮著腳、彎著腰,一陣風似的出現在陳勝側面。
陳勝斜睨了他一眼:“就你兄長這直來直去的死腦筋,他想不到這些彎彎繞,是不是你背地里給你兄長出謀劃策呢?”
蒙毅捏掌,一揖到底:“下臣知錯,請陛下降罪!”
陳勝輕出了一口濁氣:“去,給我弄碗白米飯來,用大碗!”
“啊?”
蒙毅愣了好幾秒,才如蒙大赦的再揖手道:“謝陛下寬恕!”
陳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蒙毅轉身就往伙房方向奔去,因為跑得太快沒看路,還險些撞翻吃瓜吃得太專注,不自覺越靠越近的背景板陳守。
“你是不是覺得,武將做到你這個地步已是封無可封,再做下去就功高震主了?”
“或是覺得,我命你卸任紅衣軍軍團長,回京師擔任兵部尚書,是忌憚于你?”
陳勝不緊不慢的問道。
蒙恬低著頭,背心一陣一陣的往外滲冷汗、一聲都不敢吭。
陳勝的話,落在他的耳中,分明就是:‘你喜歡怎么死?是五馬分尸?還是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