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人最擅長的陣地戰。
還總是朝令夕改,今日清晨都還下死令固守金溪一步不退,半夜便突然更改軍令全軍撤退……
這叫他們如何生得起與敵決一死戰之心?
而處在百越人的角度,老對手舍棄了最擅長的運動戰,用他們最擅長的陣地戰擋了他們十數日……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眼下老對手終于撐不住了,逃得這叫一個狼狽,連殿后的陣形都變形得一塌湖涂了。
他們豈能不乘勝追擊、乘火打劫、落井下石?
一追一逃之間,數十余萬兵馬就這么亂哄哄的從衡陽郡一個名叫金溪的地方,向北運動到了一個名叫雙峰山的地方。
金溪本無名,概因溪水在照樣下泛金光,仿佛溪底都是金沙,而被博浪軍的將士們起名叫做金溪。
雙峰山也無名,概因兩山夾道,山形高聳挺拔、難以逾越,加之間距過近、形如婦女xx,而被搏浪軍的將士們戲稱為雙峰山。
白起的戰車堪堪通過雙峰山,便斷然下令道:“三通鼓,全軍倒戈、就地駐防……決一死戰之日,到了!”
“喏!”
“喏!”
“喏!”
大批傳令兵領命,縱馬將白起的軍令傳達給各軍主將。
不多時,激昂而雄壯的戰鼓聲,陡然響徹夜空!
許多還未接到軍令的搏浪軍將士,迷茫的抬起頭望向夜空……都這個時候,還錘什么鼓啊?
難不成伴著鼓聲,能撤得更快嗎?
但下一秒,左右兩側飛速蔓延的火光,就閃瞎了雙峰山外十數萬搏浪軍將士的雙眼。
就見一道道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兩側的雙峰山,飛速的奔走著,期間還有戰鼓之聲,以及熟悉的戰吼聲,從山上傳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所有的搏浪軍將士,都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兵刃,轉身將兵刃對準了撲上來的百越人大軍!
死戰……
他們搏浪軍從來都不怕!
他們怕的是,毫無意義的死戰。
以及,看不到半點勝利希望的死戰!
此時此刻,左右兩側的火光、鼓點、戰吼,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們:‘這是計,將軍們早有準備,穩住,穩住就能贏、穩住就能勝!’
低迷的士氣,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振作了起來。
雖然不至于高漲,但至少不再低迷,也不再崩潰。
所有的搏浪軍將士,都自發的調整陣形、構件戰陣,拿出決一死戰之勢,迎接即將到來的老對手!
很快,追擊得七零八落的百越大軍,就涌了上來,連口粗氣都沒帶喘的直接壓了上來!
短兵相接,士氣已然在追擊過程中攀升到極點的百越大軍,乍一沖入搏浪軍陣中,就殺得搏浪軍戰陣晃動不止、軍陣節節敗退。
數萬搏浪軍將士,一度被百越大軍硬壓進雙峰山中心的通道之中。
適時,只聽到一陣喧囂的鑼鼓之聲,雙峰山兩側之上陡然飛出密集的箭雨、石雨,宛如暴雨般落入百越人大軍當中,予以迎頭痛擊!
沖得如狼似虎的百越大軍,當場就被這陣箭雨、石雨給干得人仰馬翻,慌忙退出箭雨和石雨的攻擊范圍之外,方才那股悍不畏死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給干沒了大半!
而退回雙峰山過道的搏浪軍將士們,趁機重整旗鼓,改換防御戰陣,穩扎穩打的沖出通道,再次迎戰百越人!
那廂的百越人見狀,再一次不信邪的沖了上來……
然后歷史再一次重演,精疲力盡的搏浪軍將士們,再一次被百越大軍打得退回通道里,而百越大軍正要趁勢追擊,就被兩側雙峰山上傾瀉出的箭雨、石雨,給打得抱頭鼠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