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
陳勝以九條氣運金龍鎮壓無頭魔神。
無頭魔神劇烈掙扎著,強橫的能量余波掀起陣陣狂風,將方圓數十里的云層撕碎!
連陳勝都有種鎮壓它不住的感覺,就好像是騎在一匹還未馴服的烈馬背上狂奔,隨時都有可能被甩下馬背……
“吼!”
似是感知到了陳勝的勉強,無頭魔神陡然爆發出一聲似獅吼又似虎嘯的怒吼,周身血光大作、干戚狂舞似風暴,將九條大漢國運所化五爪金龍強行擊散。
“彭。”
陳勝如遭重擊,登場就倒飛出數里遠。
無頭魔神趁機一躍而起,裹挾著呼嘯的風雷之聲,一斧噼向陳勝。
倒退中的陳勝陡然抬起雙眼,周身劍氣澎湃如雷云,正要與之硬碰硬時,他前方的虛空中突然出現一截大如山岳的冰藍色魚尾,當頭拍向無頭魔神。
無頭魔神猝不及防之下,當場就被震退了數里遠……
冰藍魚尾一閃而過。
下一秒,熟悉的笑聲在陳勝耳畔響起:“熊崽子,要幫手嗎?”
陳勝剎住車,勐地一回頭。
果不其然,莊周那張笑吟吟的圓臉兒,就在身旁!
看見這老家伙,他后知后覺的明悟,原來并不是他撞大運,難得來一次南疆就遇上了百越人動用這種高層次的力量。
而是以前百越人動用這種層次的力量,被高個兒的頂下了,他們不知道而已……
或許的確有些人,躺在他人的負重前行頭上,歲月靜好。
但無論哪個時代都不缺那么一些人,為了他人的歲月靜好,而負重前行。
“不用了!”
陳勝緩緩揚起的太阿:“我大漢的天,我來頂!”
他縱身躍起,一劍斬下,玄色劍氣暴漲三十里,宛如大江長河般,斬向再度撲過來的無頭魔神。
無頭魔神舉起盾牌,擋住劍氣。
“彭。”
玄色的劍氣斬在猩紅的盾牌上,就如大錘砸輪胎,澎湃的余勁宛如漣漪,遮天蔽日!
昏天暗地之中。
陳勝逆著余勁沖上去,在彈指間刺出千百劍,劍劍不離無頭魔神周身要害。
無頭魔神手中大盾大斧交錯,時而不動如山、以不變應萬變,時而迅勐如火、咄咄逼人。
陳勝原以為,似大斧大盾這種沙場兵刃的作戰技巧應當十分笨重粗糙,不適合捉對廝殺。
然無頭魔神手中的大斧大盾,卻給他一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返璞歸真之感。
他每每稍有心浮氣躁,立刻就被無頭魔神的大斧大盾抓住破綻,一陣強攻!
二人時而以快打快,黑色與血色的人影仿佛兩道閃電般,在高空中來回穿梭,“呯呯砰砰”的金鐵交際聲幾乎就如同有千百個鐵匠鋪同時開工,常人根本就抓不住他二人的的身影。
時而斗力爭強,斧闊成湖、劍長成江,將沒有一絲兒云彩的蔚藍高空,攪得黑中帶紅,宛如暮時殘陽渲染的天際。
轉眼千百合過去了,已然施展出渾身解數,甚至不講武德的暗中用人皇氣增幅自身真元數回,依然占不到半點上風的陳勝,不得不以一招“君王一怒”,強行轟開牛皮糖一樣的無頭魔神,后退三十丈。
占據著上風的無頭魔神乘勝追擊,而是狂性大發的高舉干戚,于昏天暗地之中仰天咆孝:“軒轅氏!”
其聲,如牤牛、震九霄,恨意入骨,傾盡三江四海之水亦洗之不盡!
聽到這個名字,陳勝心頭一震:“還真他奶奶的是刑天?”
“是刑天。”
莊周的聲音傳來。
陳勝扭頭望過去,莊周老神在在的說:“也不是刑天。”
陳勝緊了緊手里的太阿劍:“要不,您老和它